知。照孙玉麟这些布置看来,分明考虑到纵然指认,蒙师爷仍然可以狡辨,力称那是孙、黄二人的陷害,所以他极力想找到确证。”
孙玉麟凝视着蒙师爷,单单是他那副阴险的面貌,孙玉麟就恨不得上去扑杀了他,为世除害。他当然不能真的动手,再向李天祥望去,只见他恰也望过来,并且向自己微做颌首。他晓得已获行这位领袖群雄之人的支持,心中稍觉宽慰。只听飞虹夫人说道:“诸位留心,黄姑娘失去行动之力,跃下之时,有烦大家照顾,以免摔伤。”蒙师爷立即移步上前,李大祥高声道:“飞虹夫人,改用绳索把她吊下来行不行?”飞虹夫人道:“这又有何不可?”当下有人取出飞抓,抛了上去。飞虹夫人便用抓索,把黄华缓缓吊下。黄华下降之时,劲风吹括得衣服乱飘,时时露出膝盖以上的大腿,肌肤如雪,极是惹人遐思。但谁电不敢越众而前,到她底下接应。因为那样固然得以窥看裙内春光,但一定亦被人背后讥笑。刹时间,黄华双足落地,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幕香艳动人的好戏。众人这才移步上去,团团围住了她。梅兴用女人的嗓子说道:“黄姑娘,你一直是赤裸着身体么?”。这句话突兀问来,颇有震人心弦之力。艳女冠黄华一面解下身上的绳索,一面恬然说道:“是的!我难道会带着两套衣服么?”梅兴格格而笑,道:“这样说来,孙玉麟的眼福真是太好了!尤其是孤男寡女,相对一室,长达一个时辰。他的话使在场之人,无不暗感刺激,虽然大家都不反对他再多说一点,但却无人肯接腔搭嘴。孙玉麟方自虎目一睁,梅兴已接着说道:“刚才我所说的,都是题外之意。只要黄姑娘不提控诉,就算孙兄有什么举动,谁也管他不着。蒙师爷阴笑一声,道:“梅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幸而孙大侠气度宽大,不然的话,眼下就得发生事故了。”此人阴损之极,明着称赞孙玉麟大量,骨子里却是骂他没种。孙玉麟面色一沉,道:“兄弟心中自有分数,该算帐,迟早算清。”梅兴娇滴滴的“哟”了一声,道:“孙兄可别见怪,我说了半天,用意只是指出黄姑娘既然没有第二套衣服,则存放在临空阁的这一套,必是从她身上剥下来的,上因此可以证明‘置毒’之举,与她全然无干。”许多人都觉得梅兴推论出这一番道理,有如画索添足。莫不成她向自己下毒不成?因为既是她的衣服,则只有她才会穿着,这岂不是自己跟自己己过不去?谁知李天祥却摇摇头道:“这样说来,黄姑娘可以用此计以陷害他人蒙上不白之冤的可能性,完全没有了,只不知梅兄还有什么高见没有?”梅兴耸耸肩,道:“没有啦!”凌九重瞅住黄华,心中艳羡不已,忖道:“此女曲线玲珑,荡意撩人,分明是罕有的惹火尤物!但以前她对我很有意思,我却一心一意放在云散花身上,辜负了她,假如她再向我亲近,我一定不放过机会,定要尝一尝这尤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