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你这人似乎很老实,又似乎很滑头。”白衣容道:“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尽掬一片心,武林的险恶我是知道的,我不得不防,这说得上是滑头么?”轿中人道;“我不跟你辩,只是我要告诉你,武林本身并无罪,其罪只在少数人,这少数人引起仇怨、纷争、厮杀之后,人人为求自保,就不得不加慎防,你知道,这个‘防’字是需要智跟力的,智不外是运心机,玩心眼儿,力不外是拿刀动杖,言武拼斗,这么一说无形中就造成了今日武林充满了仇怨、纷争与厮杀……”白衣客截口说道:“姑娘的话令我颇有同感,也颇为佩服,只是姑娘又芳龄几何,出道已有多久?”轿中人道:“你是说我不该对武林了解那么透澈。”白衣客道:“事实上姑娘适才曾这么说。”轿中人娇笑,道:“六月里的债项,你还得可真快呀,一个大男人家,干什么这么小心眼儿,一点亏都不肯吃……”白衣客道:“那倒不是,我这个人自小便受磨练,因之我能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轿中人“哦”地一声道:“真的么,那有机会我倒要试试……”顿了顿,接道道:“告诉你吧,我从呱呱坠地那一天起,就已经接触这武林了,我的年纪虽然不比你大,可是认出道却比你早,你的经验跟厉练也远不如我。”
白衣客道:“这也确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