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摺子,引燃火绒,借着微弱的火光阅毕,脸上有了惊讶之色,随即他将那张纸递给了战传说。战传说愕然接过,看罢顿时有了兴奋之色,忖道:“原来是有人暗中指引前往那座古庙的路,经过昨夜的变故,我本以为已无望再去古庙了。”褐衣人淡然道:“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也许此人只是要将你引入一个圈套中,否则他为何不现身?”战传说摇头道:“此人在信中做了一个记号,这种记号,只有我和父亲能识得出。暗中为我引路的人定是我将要见到的人。”他很诚恳地向褐衣人接道:“我必须遵守父亲与此人之间的诺言,所以需得与你分道而行了。尚未请教尊姓大名,救命之恩,只能日后相报了。”褐衣人意味深长地道:“以今日局势来看,日后你我能活着再相见已是造化,又何必去顾及其他?”顿了顿,他忽然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何况我本就是一个已死亡的人,你更不必知道我是谁。”战传说怔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褐衣人转身大步离去。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却十分从容,但其速却快得出人意料,转眼间褐衣人的身影便在夜色中越来越淡,直到完全从战传说的视野中消失,仿若他真的只是一个复活了的幽灵。战传说呆立良久,心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起伏,无论是要取其性命者,还是出手相救的人,都是那么的神秘而诡异,让人无法捉摸。他忽然开始怀念生他养他的那一方土地。但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回到那个他生活了十数年的地方了。
——也许,是永远!△△△△△△△△△这是一座在乐土其他地方绝不可见到的建筑。若是你第一次见到这座以方石砌筑成的屋子,定不会将它视为“庙宇”,因为它与世人所见到的诸类庙宇都不相同。但战传说却知道不远处的石屋正是他要寻找的古庙。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感到一种刻骨之疲惫占据了他的身心,此刻连他自己也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在伤累之后又步行二十余里路,最终到达这个地方的。此时天仍未亮,古庙在夜幕中显得神秘莫测。在这之前,战传说已多次随父亲进入戈壁来到这座古庙赴约,但每次他都是在此止步,从未进入过古庙中。对他来说,古庙就是一个看似触手可摸,却又遥不可及的秘密。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可以使父亲不辞辛劳,远涉万里。如今,这个秘密终于将为他揭开。战传说怀着莫名复杂的心情向古庙走去,他自知自己的武功实在不够高明,也许只是与不二法门的黑衣骑士相近。他不明白为何父亲有着惊世骇俗的剑道修为,而自己却只能对父亲望而敬之。连番扑朔迷离的惊变使他明白即使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中,亦有不少足以让他的生命止于一瞬的力量。但战传说却无所畏惧!因为他自忖自己与武界毫无恩怨纠葛,即使是父亲,也是在与千异一战时,才第一次真正涉足武界,在昙花一现之后,便从世人的视野中消失。若说他们父子二人与武界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