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想了想说:“不是。”再想了想又说,“习、习惯。”
他看起来在漂亮姑娘面前说话很紧张,总共回答了四五个字,居然脸都有些红了。雷冰看着他这副窘态,实在忍不住想笑,心里的恶感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看来这是个老实人,她想,至少和君无行比起来绝对是个老实人。倒是不妨和这个人说说话,好歹也是同族。
雷冰虽然一向喜欢挖苦君无行为人轻薄无行,但不知为何,自己也有一点点被他潜移默化了。此时她大大方方地邀请纬苍然一同去喝一杯,这可不大像她以往的作风——要她拿着刀子闯进男浴室她大概也敢干,要约男人喝酒却是绝对不情愿的。
纬苍然如她所料地没有拒绝,当然很可能是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一个姑娘。但无论在哪里,他的话都很少,这反而更让雷冰觉得很有趣。
“堂堂虎翼司大捕快万里迢迢跑到南淮,是有什么要紧案子要办么?”她故意问,想看看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如何搪塞。没想到纬苍然没半点犹豫,顺着她的话头点了点头。
雷冰反而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问:“能告诉我是什么案子么?一定很好玩吧。”
纬苍然这次坚定地摇摇头:“不能说。不好玩。”
“你才不好玩。”雷冰撅起了嘴,很想在他的木头脑瓜子上狠敲一记。纬苍然看出她生气,大概心里也有点抱歉,非常难得的主动找话题。可惜此人交际经验基本为零,一时想不起有什么话题与雷冰相关,结果一开口就直接奔着他人的痛脚而去:“你祖父是雷虞博?”
雷冰面色刷地一沉:“是又怎样?纬大捕头可有兴趣将他擒拿归案,以正律法?”
纬苍然继续诚实地摇头:“不。此案有问题。也许他不是凶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
雷冰为了祖父的事情,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历尽波折,后来虽然有君无行相助,但那家伙一脸贪财好色的模样,答应帮助自己也说不上究竟为了什么——至少用他的原话,他对案子的真相本身并不大在意。纬苍然是第一个人,第一个真心实意地认为她祖父不会是杀人凶手的人。
她蓦然间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几乎就有大哭一场的冲动。但她强行忍住了,抓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呛得她一阵咳嗽,顺势抹去了眼角滑出的几滴泪水。
“慢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