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与长安骑在,掀不起什么风浪。”赵清商连连点头,她对朝政了解不多,易兰台这般说,她便放下心来,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易兰台看著她眼睛,慢慢道:“深沉雪。”赵清商大吃一惊:“原来这里就是深沉雪?那天你不是说单到断崖还有两天路程,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易兰台叹了口气,帮她调整了一下靠在身后的枕头:“赵姑娘,你不知道么?你已经昏迷四天了。”赵清商说不出话来,便先笑了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多谢你带我来到这里,辛苦了。”易兰台看著她道:“赵姑娘,你是否还有其他什么话想说?”赵清商被他一双澄明眸子看得有些紧张,眼神不自主看向别处,道:“没有什么。”易兰台又叹了口气,便走了出去。赵清商坐在床上,注视著他背影,幸而未过多久,易兰台又走了回来,手里拿了一碗粥,轻轻一搅,稻米的清香便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赵清商咽了口口水,易兰台在床边坐下,照顾著她把一碗粥喝了个乾净。这小屋里应用什物很全,直到两天后,赵清商终于能够下床走动。在这两日里,易兰台却意外地沉默起来,常常不发一言。那木屋只有一间,晚上时他便睡在外面,赵清商心中不忍,却也知无法叫他进来。到了第三日晚上,易兰台便把小屋内一样样什物向她交代清楚。赵清商一一点头称是,心里却诧异易兰台说这些做什么。一切交代完毕,易兰台道:“赵姑娘已至深沉雪,我也该告辞了。”
赵清商大吃一惊:“你要走?”易兰台直看到她眸子深处:“赵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赵清商张了张口,终于低下头道:“没有什么。”易兰台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他日若有机缘,定当再见。”说罢行了一礼,转身推门离去。一时间,赵清商也忘了还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他静悄悄地打开门,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夕阳西下,昏黄的日光起先笼罩著小屋,此刻已经消失无余。天色似乎在一瞬间就黑了下来,赵清商依旧坐在原地发呆,那张常含喜气的脸,此刻已失去了全部笑意。小屋中的光线愈发昏暗,仅仅是少了一人,这片小小的空间却已变得一片灰白,彷佛那个噩梦中的世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希望。暮色愈发深沉,赵清商忽然伏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说:“不准哭,好好的哭什么……”却终于还是停不下来。有人在她身后叹了口气,拍一拍她的肩,递过一条手帕:“是了,好好的,哭什么?”口气中全是无奈。赵清商接过手帕,胡乱擦脸,嘴硬道:“我没哭,你看错了……”身后的青衣高挑身影如此熟悉,不是天子剑易兰台又是何人?易兰台叹道:“你对我恩重如山,我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赵清商慌忙用手帕又抹了几下脸,醒一醒鼻子,道:“我平时都不哭的,这次是你碰巧了。”淡淡的一点微光中,易兰台看到她哭得发红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