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地漂浮着,尤其那双圆睁的眼睛,里面含有某种满足的惬意。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这颗头颅才是罪魁祸首,贪婪地吸取了全身的养分。
青衣书生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我们就警告了你丈夫,早点把血翼鸟交给我,免得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他装傻充愣地就是不给,最后害了自己。迦蓝花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植物,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我们把它保存下来是不是应该。”
夫人忍不住问:“你们保存什么?你们不是龙渊阁的人吗,怎么还管这些事情?”
“哦,他们只是自称龙渊阁的人而已,真正的龙渊阁似乎不怎么承认他们。”阿福坏笑着说。两名书生神色尴尬,却又无从反驳。
三十六号看得出来,这才是阿福的真正面目:阴险、凶狠、狡诈,不达目的绝不罢手。他一改在云州班中那种小厮特有的怯懦和萎靡,脸上焕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神采,接着用嘲讽的语调说:“这两位来自于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据说该组织的创始者原本是龙渊阁里的修记。这位修记负责动物植物部的资料整理,但却十分的不安分,看到那些文字,就希望能将所有的生物都作为实物收集起来。这一点和龙渊阁绝不干涉世界的信条无疑是相违背的。但他像着了魔一样,始终无法放弃这个念头。所以最终,他被逐出了龙渊阁,不过他一直固执地称自己是龙渊阁的旁支——这大概是为了维护一种脆弱的自尊心吧,两位?”
青衣书生勉强哼了一声,并不作答,看神情恼怒之极,却又不敢轻举妄动。阿福还要火上浇油:“可惜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一肚子的知识,却不会动脑子。我要是他们,有很多动物就是杀了我的头我也不敢去碰一下,多危险哪。比如迦蓝花这样的东西,让它老老实实呆在云州生根发芽,多好,可他们偏不信,非要想方设法去云州弄出来,闯祸了不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衣书生此刻也忍不住了:“胡说!如果不是你把它从我们的船上偷出来又利用这个戏班运到宛州来,怎么可能酿成这么大的风波?”
阿福语重心长地说:“喏,你看,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性了。坏人总是很多的,而且干起坏事总是不遗余力的。既然你们把迦蓝花从云州带了出来,总该想得到这一点。至于被坏人胁迫,以至于束手束脚无可奈何,更是大大的不应该啊。”
“世界是危险的,年轻人要多积累点经验。”他最后总结说。
三十六号听得直摇头,却不知道这厮气焰如此嚣张,到底是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