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此图描绘了南唐大臣韩熙载纵情声色的夜宴生活,分‘听乐、观舞、休憩、清吹、送客’五景,画中的衣冠服饰、室内陈设和各种器乐均吻合南唐之形制。嗯,看起来倒确似顾闳中的真迹。”
唐哥不懂了:“确似?依兄弟的意思,这画不是顾闳中的真迹?”
赵长安点头道:“此画的形神刻划及用笔设色都十分高妙,可惜……唐哥,你来看……”他一指画上的那些人物,“此图上众人面相的描染细腻精致,那时的人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平。故小弟判定,此图是我朝近人的摹本,不过,能临摹到此等地步,也极其难得了。此画仍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珍品!”
唐哥紧握住他的双手不放,连道与他相见恨晚。赵长安笑称为时不晚,只可惜他上命在身,须赶着去办,不能跟唐哥尽夕长谈,等差使完成后,他定会及早赶回,与唐哥好好地聚上一聚,不聊他个三五月的,绝不罢休。
听他如此诚挚,唐哥的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却见赵长安忽蹙眉道:“唉,只是……去西夏还有两天的路程,兴庆小弟我人地两生,到时,现找人,现办差,肯定耽搁时日,就是想快些回来,也快不了。”唐哥略一思索,慨然允诺,派一个得力下人陪他前往西夏办差。赵长安趁机进一步探问,前些天,是不是有一位着白袍、簪金冠的美少年也途经怀远,去了兴庆。
唐哥奇道:“咦?万圣法师喜欢白袍金冠的美少年,这事,兄弟你没听说过?”
赵长安心念电转,顺口说道:“嗯……多多少少的,倒也曾听说了些,可……我们做下人的,主人不说,又怎敢贸贸然地去问,那不是自己作死吗?”他这话,唐哥深以为然。
他又小心探问唐哥,是否有这么个美少年,已去了西夏?“那当然,他早到法师跟前了。怎么?主人有事找他?这有何难,这次你们不也是要去见法师吗?到了兴庆法师处,自然就能见到你们要找的人了。”
赵长安又惊又喜,没想到无意中已探明了昭阳公主的下落,今晚的这个收获可真是不小。嗯,自己对个中的情形不甚明了,可不能再问了,若一个不慎,说走了嘴,那可就要捅娄子了。当下他又足尺加三地奉承了唐哥一番,并承诺这趟差事若办得漂亮,上面有了封赏,绝不会忘了唐哥的一份。
见他如此识相,唐哥越发高兴,叫了满满一桌酒菜,两人谈画论文,逸兴横飞,直待酒足饭饱,夜色墨黑,赵长安方作揖辞出。回到客房,子青迎上前来,低声招呼,话没说几句,已双颊晕红。
赵长安眼一扫,不禁一怔:桌上两菜一汤、一饭,整整齐齐地放着,一点儿都没动。不禁奇道:“你还没吃饭?”
“世……公子没吃,奴婢……我怎么能吃?我等公子回来一起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