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阿什利已经不再理会她了。他在专心思考,这米莉安看得出来,因为他焦急地踱起了步子。“快拿上你的东西。”说完,他冲到墙角,把背包往旁边一扔,费力地拖出了一个铁皮箱子。把箱子搬上床时,他累得直喘气。“我猜他们是冲着箱子来的。”她实事求是地说,因为她知道这是唯一正确的解释。“可能吧。”他从床的另一侧抓起米莉安的挎包并扔给她,米莉安像接橄榄球一样接在手中。“钥匙呢?给我钥匙。”阿什利急切地说。“不行。”米莉安一口回绝。“给我野马车的钥匙,快点。”“不给,除非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没时间说这个!”米莉安咬着牙说:“告诉我。”“我只再说一遍。”他握紧了拳头,“快他妈把钥匙给我。”米莉安掏出钥匙,钥匙串上坠着一个绿色的毛绒绒的兔子脚。“这个?”她问。她把钥匙串伸到他面前,微微晃动着,“给,过来拿吧。”阿什利伸手便来取。米莉安挥起钥匙在他脸上抽了一下,阿什利的额头上顿时多了一道伤口。他用前臂捂着额头连连后退。手放下时,他看到了血。他的脸上第二次露出惊诧万分的表情。“你干什么?都他妈出血了。”他愤怒地问道。“对,要不要再来一下?还敢冲我攥拳头,耗子腰里别杆枪,你他妈吓唬谁呢?快点老实交代吧。你要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就用钥匙割破你的喉咙,再把这毛绒绒的兔子脚塞到你的菊花
<sup><small>[2]</small>里去。”米莉安注视着他。阿什利面露难色。他大概在想:我能制伏这臭婊子,或者撒个谎吧,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可随后他大脑中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按部就班地运转起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手指灵巧地在铁皮箱的密码锁上拨动了几下。啪的一声,锁弹开了。他打开箱盖,米莉安不由一声惊叹。箱子里面装满了小袋子,一个摞着一个,每个袋子比零钱包或小吃袋大不了多少。但这些袋子里装的可不是奥利奥饼干或零钱,而是白花花的晶体状物质,看上去就像碾碎的石英或冰糖。米莉安知道那是什么,尽管她没有试过,但却见过。“冰毒。”她说。阿什利木然地点了点头。“告诉我。”“告诉你什么?”“告诉我,你他妈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大箱毒品的?”他闭上嘴巴,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你想浪费时间,想害死咱们两个是不是?那好,我成全你。”[1]拉拉指女同性恋。[2]菊花是对肛门的戏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