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仍不敢相信似的瞪着眼睛。他脑袋扭转的角度令人后脊发凉。下巴跑到了肩膀上,脊椎骨几乎戳破了皮肉,脖子则像熟透了的果子,随时都可能裂开。他好像仍在盯着米莉安,犹如一幅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感觉是在看着你的人物画。米莉安差点笑了起来。可她哪里笑得出来,此刻她连喘口气都要忍受难以形容的剧痛。她低头一看,那把生锈的剖鱼刀就插在她的左胸上,刀刃已经全部没入她的身体。米莉安试着呼吸,可那感觉就像在肺里吸进了一团火。“妈的!”她不禁骂道。黑暗吞噬了她。她再度沿着灯塔的螺旋向下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