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更令人讶异,因为他的穿着显示他既不是贵介公子,又不是富家子弟,更不是什么书生文上或武林人物,而是城市中最普通常见的市民打扮。两人心中都讶异忖道:“他竟是个替人做事明口之人么?抑是隐蔽身份而已?”杜希言接过道服,笑一笑,道:“我从来没有穿过道装呢!”李天样道:“社先生相貌堂堂,将是举世闻名,做大事业之人,只怕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穿着出家之服了。”孙玉麟接口道:“杜先生恐怕比孙某还年轻呢?”杜希言微笑道:“孙大侠看走眼了我比你大得多啦!”孙玉麟虽然亟欲得知杜希言的年龄、出身等秘密,无奈目下情况未明,多言则易愤事,是以硬是忍住这个欲望。杜希言换过道服,由李天祥帮他挽个纯阳会,顿时变成一个年轻俊美的道士。他拿过纸笔,写将起来,有时执笔沉吟,李孙二人都不敢打扰他。费了不少时间,杜希言才写好了单子,交给孙玉麟,道:“这单子中把炉炭等一应须用之物都列上了,只怕购买起来,不易齐备。”李天祥道:“这一点由贫道担任好了,杜先生首先制造一个身份,免得突然出现,启人疑窦。”杜希言大感不趣,道:“真人打算要我担任什么角色?”李天祥想了一下,才道:“如今杜先生身穿道服,不妨暂时委屈,充当苏北黄鹤观的道侣。”杜希言点头道:“学真人既是这样说,在下就算是黄鹤观的人好了,只不知黄鹤现在苏北何地?主持是谁?我总得知道多少,方可不露马脚,是也不是?”李天祥笑一笑道:“全国各地以黄鹤观为名的道观,多达八座。但如非玄门中人,少有知者,苏北州府甚多,谁也不知有没有这么一间道观。”杜希言愕然道:“照真人这样说,这黄鹤观竟然是杜撰的了?”李天祥道:“唯其是杜撰的,才最妙不过,任谁听了此名,都不便表示从未听过。如果是人人皆知的所在,反而易于露出马脚。”孙玉麟道:“好主意,这是使人出其不意的绝着。好在李真人以后常常与杜先生你在一起,咱们的人,很难找到机会查究你的根底。”至于在称呼上,决定由杜希言称李天祥为师叔,而李天祥则叫希言即可。孙玉麟不住口的赞成,心中暗暗佩服李天祥的老练,只因在今日混淆可疑情势之下,这杜希言仍然有好细的可能性,所以如果李天祥退自把他认作武当弟子,则一旦出事,他真是倾三江之水,也洗不清了。他们一同离开这间秘室,回到李天祥的房间。李天祥一面派人出山,到市镇上购买各物。另一方面,又着白天福传下密令与门下诸弟子,交待好对待杜希言的态度,免得露出破绽。孙玉麟自去安排,杜希言也在李天祥的邻房歇息。到了翌日清晨,李天祥与其他各派的名家高手,巡视全堡,发现并无事故发生,心中稍安,不似前几天,每夜都有人失踪。这一群高手名家,约定做过功课,才集合商议大计。李天祥和杜希言两人返回房中,白天福亲自在外面巡视把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