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
既然只是一会儿，那就再忍忍。
他用力咬紧牙关，忍受着流水一道又一道的重力袭击，时间也跟着缓缓流逝……
原以为勉强过了涂山雅雅这关，自己就能好好休息了，然而到了此时此刻，东方月初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魔鬼训练。
磅礴的瀑布从头顶汹涌而下，彻骨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服渗透四肢百海东方月初原本还能抬头挺胸，现在只能缩着身体，感受着千万滴水流的寒冷温度，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再也不复往日的怡然自得。
每次他撑不住想要开口时，涂山容容就会用“一会儿就好”堵住他的嘴，掐指一算，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东方月初决定，为了小命，这次也要坚持，于是他努力提高了嗓音：“容容姐，我已经……”
“你说什么？”对岸的涂山容容晃了晃脑袋，头上的狐耳也跟着微微抖动，她伸出手放到耳边，一副认真聆听的架势，“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呢。”
之前说“风太大，没听清”，这次终于换了一个说法，但……根本就是故意的！
尽管如此，东方月初还是继续挣扎。
“我说……”东方月初勉强撑着水流砸下的寒冷与痛楚，他闭了闭眼，大声吼道：“我已经锻炼一天了，怎么晚上还要继续啊！我觉得我快不行了，你放我回去睡一觉，明天再练行不行啊？”
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这到底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锻炼方式？！
要不是他体质够好，早就被冻得一命呜呼了。
他怎么会这么悲惨！
涂山容容似乎是听见了，笑眯眯地摇着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那可不行，白天是雅雅姐在教你，晚上就轮到我了，分工合作是锻炼你的最佳方式。你和雅雅姐练了多久，现在跟我又练了多久？”
东方月初嘴角抽了抽，听这意思，他如果不继续，就是看不起她了？
东方月初决定打可怜牌，他悄悄弄乱了头发，做出副力不可支的样子，哀戚戚说道：“可是容容姐，我还只是个少年郎而已，一下子承受这么多不合适，我觉得教学的最好方式，还是循循渐进，对吧？”
涂山容容的目光扫过他瘦弱的身影，似有了犹豫之色。
见状，东方月初双手交叠在一起，拼命地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求饶架势。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凄惨，以至于涂山容容的目光多停留了片刻。
觉察到了涂山容容的游移不定，东方月初立刻捂住了胸口，作出一副随时会晕倒的姿势继续博同情：“人和妖是不同的，特别是我这种英俊帅气的小郎君，需要足够的睡眠才是保持住精气神啊！”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