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他左手捧着个小烟袋,右手捏着两枚银色的铁胆,舒适地半卧着,烟火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他的上半生,多姿,多彩,但十分迷糊,仿佛刚刚过去,还会再来一趟。“报告堡主!”仿佛是一声断喝,打破了他的迷梦,他霍然而起,原来只不过是一名小堡丁,急急来报告。郭天定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心神如此不定,问道:“什么事?”“禀报堡主,山下有三个人,求见堡主!”“什么人?”“‘长笑帮’副帮主屈雷,黑旗堂主‘霹雳火’万满堂及黑旗香主‘九指追魂’叶长舟三人。”郭天定冷笑。“他们未做什么?他们也配进入‘含鹰堡’?”“禀告堡主,他们说,你非见他们不可!”“什么?”“因为他们三人还押着一人。”“那是什么人?”“那姓屈的说,那是……那是郭少堡主。”“什么?”“是……是他们说的。”“你认清确是少爷了吗?”“不,他给蒙着头,反绑着双手,又象是被制住了穴道。”“怎么司徒十二会让他们擒住了白儿的呢?”郭天定心中大奇,但他最痛惜的便是这唯一的爱子了,教他心中如何不急!急挥手道:“速传他们进来!”这四人鱼贯而人,站在郭天定的身前。如果谁要从“含鹰堡”外一直打进来,只怕连鹰愁岩都进不了。这一声令下,四人都安然在“含鹰堡”的大厅了。郭天定心急爱子安危,只见他头上罩着黑布,双手被缚,穴道似也受制,心中大痛,怒道:“你们将我儿怎样了?”
屈雷冷冷地一哼,道:“你儿子做的好事!”郭天定强定下心神,道:“你倒说说看,他倒作了什么坏事?”屈雷道:“你儿子纠集‘试剑山庄’的人,到‘长笑帮’来,杀了我帮六七十人及倪堂主、谢旗主与休香主,郭老堡主,对于此事,你作何交代?”郭天定本想发作,但暗忖郭傲白在人家手里,无疑是砧上之肉,只得强忍怒火,道:“这件事我己听说过了,我会亲自照道上的规矩处罚他的!”屈雷冷冷地道:“令郎被我们当场捕获,赦而不杀,就是碍在你郭老堡主的金脸,现在令郎还你,郭老堡主,你也要给咱‘长笑帮’一个公道!”郭天定截铁斩钉地道:“好!”屈雷侧面向黑旗堂堂主“霹雳火”万满堂道:“有他这句话,可以放人了!”万满堂道:“是。”反手拍开郭傲白的穴道,一掌把郭傲白向郭天定推出,边道:“去吧!”郭天定见万满堂拍开了郭傲白的穴道,而郭傲白并无立时反击,这已有点不象是郭傲白的脾气,心中略有些疑虑,但旋即想起:傲白一定是受了些什么委曲,以致不能反抗了。这时,郭傲白己被推得向他跌撞而来,郭天定右手拿着烟袋,左手又执着铁胆,却听郭傲白怆然叫了一声:“爹!”这一声叫唤,使郭天定心如刀割,这分明是他儿子的叫唤,郭傲白落在“长笑帮”的手里,一定受了很多苦了,都是自己派他出去,致有此劫。郭天定当下以右臂扶住了郭傲白,正想说几句抚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