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奔西跑,和许多人接触,越发圆熟。他深深相信,最好的相处知道乃是互相尊重。\n他尊重先知的缄默。\n先知倒是想当善待他们,遣人送了热水和食物过来。送食物来的女子不慎送了头巾,随时惊鸿一瞥,倒是让明峰为之一愣。在这种荒村,女子却如此美丽,但这种魅力有种奇怪的地方......\n超乎比例的大眼睛和听者的鼻子,润红得像是假的魅力嘴唇。一种奇异的部署服用了上来,女子也慌张的压住头巾,仓皇逃出。\n难道是容貌有异所以使他们与世隔绝?有可能。他见过许多奇怪的人种,默默地生存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不为人知。这并不是最奇怪的一族。\n很快的,他忘了这些疑问,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在泥()中跋涉整天寻找地维的入口,再也没有比一深干爽更舒服了。\n吃过简单的晚餐,英俊回家了。他独自在小屋中,窗外依旧淅沥沥,无尽的雨。\n听着听着,他取出古筝,调了调弦,和着雨声,开始谈了起来。\n他对乐理其实没有太深刻的研究。但音乐这种东西,靠天分居多。而他又是因为罗纱学琴,琴声里天生带着三分多情,一半靠着罗纱的指导,一半靠着这些年的历练,他的琴被麒麟笑有爵士风,和严谨的古琴弹奏相差甚远。\n这样散漫随性的琴声,悠扬在雨声不禁的荒村。惶惑不安的村人纷纷抬头凝望,朝着琴声的方向。\n像是安抚,像是拥抱。像是最美好的一切。春天的风,秋天的碧空。所有的伤痛都被抚平,所有的眼泪都被洗涤
低低的饮泣声此起彼落,却被雨声冲刷得干干净净。\n第二天,明峰就告辞了。意外的,雨居然听了。\n他呼唤英俊,而英俊从天而降,一头蛇发还来不及变化。村人却非常镇静,似乎司空见惯,让他的疑惑又添了一层。\n不过他还是礼貌的没有多问。“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他艰难的翻译成英文,“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以报。”\n随人他将中国成语翻译的荒腔走板,但先知还是听懂了,笑开了一脸皱纹。“好心的客人,我们已经收到你的回礼。”\n啊?他摸不着头绪。待要走,他又有些踌躇。掏了掏口袋,发现只有英俊帮他准备的小蓝碎花OK绷。
\n搔了搔头,他用针笔在小小的OK绷上画符。这是大走访云南的时候,一个老道士教给他的信符。\n“先知,这个你拿着。”他递过去,“若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就扯开来贴在伤口上。这样我就知道你找我了,我会尽快赶来。”\n虽然是如此可笑的符,先知还是慎重的收了下来。\n他挥手告别,寻找到地维,安定了地维周遭的力流。很快的,他就忘记了这个插曲。毕竟比这更奇怪的多的是,尤其又是这样异变不断的时刻。\n但两个礼拜后,信符却意外的启动了。他的左眼瞬间火红,透过信符的传像,除了血和尸体,他什么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