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便道:“或许有此可能。”赵清商思索片刻,道:“易公子,我也懂一些医术,不知你到底是中毒还是怎样?也许能想个办法出来。”易兰台回忆当时情形,自己也不免好笑,总不成说是因为被猫咬了一口?但事实还真如此。便将自己所经历之事,一五一十讲述出来。听到易兰台失却内力前后经过,赵清商吸了一口气,道:“看易公子这情形,倒似苗疆的‘搜神蛊’。”易兰台对蛊术并无了解,道:“还请赵姑娘告知。”赵清商道:“这搜神蛊是从隋朝的猫蛊延伸而来,隋时猫蛊盛行,许多贵族都蓄养巫婆以猫蛊害人,唐以后便即销声匿迹。后来苗疆兴起了一个青衣教,那教主十分厉害,竟再次寻得炼猫蛊之法,又将其进一步发展,改名‘搜神蛊’。中蛊之后,片刻间内力散尽。还有传言……”见她犹豫一下,易兰台道:“可是今后再无法习练内功?”赵清商点了点头。易兰台笑了一下:“多谢赵姑娘。这些天我试过从头练起,但屡屡受挫,心中也猜到一二。”他见赵清商面上虽然笑意不变,可一张脸又鼓了起来,知她心中不乐,忙道,“这也没什么要紧,赵姑娘不必在意。”这没什么要紧?这大大的要紧!赵清商抬头看他:“易公子,你怎么得罪了青衣教?”易兰台苦笑道:“实不相瞒,我非但不识得青衣教中人,也未曾去过苗疆一步。”赵清商又鼓了脸:“这可如何是好。”原来可解搜神蛊之人唯有青衣教教主与两位护法,但如今青衣教早已风流云散,左护法一入西南大梦沼泽,再也没有回来;右护法退隐江湖,十几年来影踪不见。照此看来,难道名动一时的天子剑,从此竟要湮灭于江湖不成?易兰台笑道:“罢了,无妨。”心头却也不免一阵怅然,便一指前方,笑著转移话题,“赵姑娘你听。”遥遥远方,有牧人放马疆上,隐约可听得歌声铿锵。“遥望红牙河,杨柳绿婆娑。我是汉家子,不解胡儿歌。”歌声渐远,最后一句只听得一缕如线,唱歌的牧人已然远去。易兰台起初虽为转开话题,此刻也不由叹息一声:“中原与戎族之争,已有两百年之久。如今即使平民之间,亦是这般的水火不容。”然而十年前,北疆还由著戎族武士劫掠;七年前碧血双将何琛、江澄连手,接连三场大战打怕了戎族,方才保得一方水土平安。战争固然是令人厌恶,然而若不是那几场战争,今日的宁靖又从何而来?易兰台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若是江澄今日在北疆,燕岭三卫又怎敢贸然大规模入关?他心中思索,这句话不由自主也说了出口。赵清商被他引开思路,也道:“这却是,我前两次来北疆,从不见这些戎族人。”她又好奇问道,“易公子,这位玉帅江澄在北疆名气如此之大,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江湖中人少知官场中事也是正常,易兰台便答道:“关于此人,传闻甚多。京中人多说他少年时气死生父,逼走亲姊,言之凿凿。我与他同朝为官,却觉传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