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竺吓得差点跳起来。
一把抓住陈乾的胳膊,就想把他拽走。
“少爷,咱们快走吧!太子爷可不是好惹的!”
陈乾哭笑不得地甩开他的手。
“瞧你那点出息!我们来之前不是就知道了吗?这醉春楼的背后靠山就是太子爷啊,他如今被禁足,还敢溜出来玩,自然是因为这地盘就是他的。”
陈竺还是不解,“那…那又如何?咱们留在这儿不是自找麻烦吗?”
“所以啊,”陈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要抓到他的把柄,这样,这醉春楼不就是我们的了?”
陈竺倒吸一口凉气,“少爷,您…您是想……”
“嘘,”陈乾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别那么大声,隔墙有耳。”
陈竺面露担忧之色,“可是…可是对方毕竟是太子爷,万一把他惹急了,派人杀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
陈乾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要是敢明目张胆地杀朝廷命官,那他的太子之位也别想坐稳了。”
陈竺还是有些害怕。
但见陈乾如此胸有成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祈祷今晚能平安度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醉春楼里逐渐安静下来。
连平日里喧闹的丝竹声也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掌柜的如坐针毡,时不时地朝门外张望,脸上的汗珠就没停过。
终于,在戌时三刻,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醉春楼的后门。
一个身穿便服,头戴斗笠的男子鬼鬼祟祟地从马车上下来,在几个黑衣人的护送下,快速闪进了醉春楼。
陈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来了。”他低声说道。
陈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紧紧地盯着那扇后门,手心里全是汗。
不多时,醉春楼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丝竹声和歌声,显然是有人在里面寻欢作乐。
陈乾又等了片刻,才起身对陈竺说道:“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两人来到后院,只见一间厢房灯火通明,丝竹声和歌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陈乾示意陈竺守在门外,自己则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
太子李承乾正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一边喝酒,一边放声高歌,好不快活。
看到这一幕,陈乾心中冷笑。
这太子爷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禁足期间跑到醉春楼寻欢作乐。
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对陈竺使了个眼色。
陈竺会意,立刻冲进房间,大喝一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