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人罢了!”
李承乾甩手道,“人前谋划,背地里守着家里那几间铺子风生水起——总想着贪狼吞虎,但又时时装成清心寡欲的道士模样。”他重重一哼,“会装的东西!”
如烟低声问道:“那殿下现在是打算……?”
李承乾阴冷的笑意消失了,眸子逐渐染上了一层凉意。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殿不客气了。”
“我本想让他主动走进这棋局,可他若是胆小如鼠,一动也不敢动,那我便将棋盘摔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往前走!”
说到这里,他又将目光抛向如烟,不疾不徐地问:“你有没有看出,他对你有几分动摇?或者……故意装作正人君子?”
如烟微微一愣,抬头对上李承乾的目光,脸上的柔弱似乎刻意加深了几分。
“奴家接触陈公子时,他虽话语客套,但眼神很清……并未有过放肆失态之举。”
“有点意思。”
李承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目光冷幽如刀,“一个跑商的土财主,难不成真就这么不近女色?”
他嗤笑一声,“还是说,背地里早有别的靠山替他撑腰,让他如此底气十足?”
如烟默然无言。
心头却浮现出陈乾对她那冷静疏离的眼神。
长时间的对峙让她感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摇摆不安。
“成与不成,是你的事情。”
李承乾幽幽开口,眼神里却蓄满危险,“再容他‘想想’便是。但你要记住,若让本殿发现你如烟有其他心思,恐这皇城之中,再也容不下醉春楼这片脂粉地了。”
如烟心下一惊,随即垂首深深一拜:“如烟不敢。”
李承乾冷哼一声,挥了挥手:“滚吧。”
如烟起身行了一礼,莲步挪动,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轻响又合上,厢房里再次归于寂静。
但李承乾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深。
李承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对付陈乾。
房门突然被“咚咚咚”地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谁?”
“殿下,是我。”
门外传来老鸨娇滴滴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李承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来人进来。
房门被推开,老鸨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殿下吉祥。”
老鸨行了个礼,却没敢抬头,手里紧紧攥着一方丝帕,不安地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