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理应不该拒绝,但姑娘乃醉春楼的头牌,这赎金定然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如烟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她连忙起身。
对着陈乾深深一鞠躬:“公子!若是公子能助如烟脱离苦海,如烟愿意终身侍奉公子!”
陈乾闻言,脸色微微一红。
心想,你说伺候就伺候?本少爷还轮不着让一个风尘女子伺候呢。
再说,这事儿若是被陈老抠知道,还不得给自己皮扒下来啊。
“如烟姑娘,你且先下去休息吧,赎身的事情,再容我想想。”
陈乾没有直接答应。
如烟低垂着眼帘,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柔弱。
“既然公子让我再等等,那如烟唯有听从。”
说完,她站起身,福了一福,轻声道:“奴家就先告退了。公子若是决定了,请随时派人唤奴家赴约。如烟自会登门叩谢。”
陈乾微微点点头,随手一摆:“陈竺,送如烟姑娘出府。”
门外,陈述应声而入。
他憨实的脸上挂着一抹谨慎,看着如烟的方向。
陈竺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烟拾起帕子,掩在袖中,莲步轻移地随陈竺走了出去。
陈乾站在厅堂门口,目光不禁追着她的背影。
即便她渐行渐远,一颦一笑仍带着一抹萦绕不去的幽香。
但陈乾的眸子里却毫无留恋之情。
相反,他微微蹙起眉,将刚才那一幕戏仔细过了一遍。
脑中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
“如烟出身风尘多年,早该习惯了那醉生梦死的场子,何以突然对‘寻个良人’这套话深信不疑?她选谁不好,偏偏选我这从来不愿多掺和事的闲人?”陈乾自问。
他转身拂袖回了主屋,脑海里开始抽丝剥茧地梳理线索。
醉春楼是皇城中的顶级青楼,向来背后势力盘根错节。
据说那里不仅是销金窟,更是达官显贵们联络、勾心斗角的暗地场所。
如烟是醉春楼的头牌,背后的水有多深谁知道?
更何况,陈乾自家清楚,他不过是无意之间搭上了赚钱的路子,近来才攒了些家底而已。
这消息又不长翅膀,断不会让人家头牌姑娘“钦慕”上门。
“话说回来……”他敲了敲桌子,把目光转向窗外的夜色。
太子!
想到这里,陈乾的心猛然一沉。
醉春楼一直以来是太子的常驻之地,太子和如烟之间没点说不明的瓜葛,东西南北街的狗都不信!
如烟对脂粉场上的事情再忐忑,也应是找太子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