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跳进阳澄湖里去。
关键时刻居然是金正锡解了我的困,金正锡一巴掌拍在桌上,说:“操你妈的赵旭祯!我就问你,你跟姜菀之订婚,她爹同意了么?她妈到场了么?在我们昆山,结个婚得三媒六证,姜菀之她爹妈没同意,你他妈的就是强娶幼女!再说了,订婚算个屁,神父又算个屁,跟我们这里都不好使!我们白医生是有证的!有证的你懂不懂?”
我浑身一震,神魂归位,说:“没错!结婚证在我家,我随时都能拿出来。”
兄弟们也七嘴八舌地帮我撑腰,有的说:“啥玩意儿啊?你这照片合成的吧?就算真的也说明不了问题啊!”
有的说:“姜菀之从小跟我们一起玩的,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她去你们英国是上学,读完书就回来了,结个屁婚啊!”
金正锡已经完全没立场了,坚定地说:“姜菀之跟我哥们夫妻恩爱整三年了!人家老妈过世还是我们白医生送的终,披麻戴孝的时候咋没你这号人物呢?”
赵旭祯微微皱眉,似乎是被大家的七嘴八舌烦到了。桌上确实很吵,客人们都不讲究,酒菜也不够精致,他这么尊贵的人能来已经是给面子了,他本不必忍受。但不悦的表情一闪即逝,他转瞬又回复到那种淡泊宁静、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疏离状态。
他环顾四周,拍了拍巴掌说:“我想跟白商陆先生单独说会儿话,烦请各位回避。”
我能感觉到某种难以抵御的压力从赵旭祯身上释放出来,他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但配合那种压力,让你很难拒绝他的建议。我倒是觉得那股压力就像一股穿堂风那样从我身体里经过,然后就消失了,桌上的其他人却都安静了下来,一言不发。接着以金正锡为首,大家整齐地站起身来,像军训的大学生那样排着队齐步走,上了停靠了画舫边的小艇,小艇带着他们突突突地远去,消失在荷田里。我当时心乱如麻没有感觉到,细想那一幕是很诡异的,金正锡他们走的时候就像提线木偶,眼神都是直的,画舫旁边要没有那艘小艇,他们大概也会一个接一个跳进湖里去。
湖面上秋风浩荡,画舫上就剩我和赵旭祯对坐,黄酒还热,螃蟹也没凉,但酒桌已经变成了战场,防守的这一方只剩下我。
赵旭祯给我斟上一杯黄酒:“我猜菀之跟白先生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同过房吧?白先生难道没想过其中的原因?”
我无言以对,赵旭祯和我还是第一次见面,可他对我和姜菀之的生活细节都了如指掌,他了解姜菀之胜过我。结婚快三年了,我跟姜菀之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