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么?杀手说那是因为你三天没有动手,客户那边电话来催了。
我还没明白过来呢,就看见尹光熙一个箭步上前,把枪推到杀手自己的下颌上,扣动扳机,杀手脑袋顶上炸开一个大洞,血溅到了天花板上。
我真给吓傻了,尹光熙二话不说,拖着我就跑。这家伙跑起来跟腾云驾雾似的,我一路上脑子都乱糟糟的,嚎啕大哭以泪洗面,清醒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曼哈顿岛,到了新泽西入住了一间偏僻的汽车旅馆。尹光熙正在检查他的武器,一把手枪一把匕首两个弹匣。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尹光熙说你先喝杯咖啡定定神,不然一会儿吓出心脏病我还得送你去医院。
他的故事真是匪夷所思。他说他那间审计公司其实是个杀人公司,审计师的身份让他们能很方便地去世界各地出差,多数时候他们是真的去审计某家公司的账目,少数时候他们会收到一个人的资料,那个人就是他们的目标。我就是他这次的目标,但这是在他跟我见面之后才知道的,而且我那时候正把他关在会议室里对账。
我崩溃了,我一个南京饮马巷长大的孩子,靠着自己的努力终于混进了华尔街的圈子,一边得应付父母的催婚,一边还得为将来去读MBA攒学费,我就是那种甘愿付出不要回报的老黄牛啊,我得罪谁了?我何德何能让这种顶级杀手来杀我?他那一枪的钱比我一年的薪水都高吧?我又嚎啕大哭以泪洗面。
尹光熙说多半还是查账的事儿,我不知天高地厚动了某些大人物的蛋糕,我所在的部门肯定有高层卷了进去,眼下我的命还是挂在刀尖上,他自己也一样。尹光熙说事务所的历史上出现过杀手反过来被目标收买的案例,事务所会派出最精锐的杀手组队,把背叛者和目标全都干掉,那帮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说我们快报警,警察会保护我们,把我们关进监狱都没事,尹光熙说没用的,监狱挡不住顶级杀手,我们得自己解决掉第一波,如果我们大老板没有卷进这件事,大老板会清理门户,如果大老板也卷进来了,我俩解决了第一波之后还得亡命天涯。我说敢情你们还会派第二波第三波?尹光熙说当然啊,不然事务所的声誉不是黄了么?我问一波多少人,尹光熙说这个不确定,六七八九个都有可能。我说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过来?尹光熙说情报不足现在还说不准。
早晨的时候尹光熙收到了一条信息,神色有点凝重,说这回还真有点棘手,第一波中就有事务所最强的几个人,还有狙击手和爆破手,这个杀手组送去战场对付一个连都行。他吃了早餐就出去绕着汽车旅馆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跟老头绕着公园遛弯似的。我绝望了,大口地吃着牛角面包,心说多吃一口都是赚的。
尹光熙转了大半天才回来,我问他说我们不逃么?尹光熙指指头顶上天眼已经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