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所以他每每在说话之前,都顿了半晌,才能运气来说。
而欧阳独竟能说得自如,且轻描淡写:“既与你齐名,份属幸事,我本不该与你相搏……尤其在你受伤之后,而今如此,你心知肚明。”这次血河神掌掌风大作,血光披脸,公子襄实说不出话来,忽青芒转厉,由三点成了四点,原来公子襄又抽出一柄匕首,硬生生将局面扳回。公子襄好不容易才说得出:“何故如此,在下未明。”欧阳独冷哼一声道:“真的?”公于襄又被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一面交手,一面点头,但发觉欧阳独的掌风下,连多点一下头都不可能,只得眨了眨眼睛,表示意思。欧阳独冷笑道:“我平生只有一个徒儿,他叫卫悲回,你当然识得?”公子襄是认识少年卫悲回的,而且惺惺相借,彼此敬重,只是公子襄此刻不但说不出话来,连头也不能点,眼睛也不能霎了,欧阳独冷笑一声又道:“你虽然年轻,但名声与我平齐,便可以说是他的前辈了,你不该杀死他,我唯一的徒儿!”他狠狠地加了一句:“你杀他,我就只好杀你,你既受了伤,我就一人打你们四人,让你死了也服气。”以欧阳独的武功,如果公子襄不伤,以一敌一,是不如他,而今以四敌一,也仍属败定,当无怨言。可惜怨意还是有的,而且不服气。因为公子襄根本没有杀卫悲回。遽然间,血光中青芒大现。公子襄又拔出了一柄匕首。第五柄匕首——最后一柄匕首。他以一人之力,对付唐氏三人,只不过用上三柄匕首,但跟唐得、唐失、唐七更四人合攻欧阳独,却迫不得已要用上了第五柄匕首。他一用上五柄匕首,就有了说话的机会,这是他争取来的——用自己的平生绝学。“我没有杀卫悲回!”这一句七个字,第一个字说时元气充沛,说到最后一个字,已微弱得似蚊子一般——血河神掌的威力,几不容他将七字说完。但他一说完这七个字,压力一松,漫天掌影尽去。只听欧阳独大吼一声问:“真的?”公子襄点头的时候,发觉他身上己全被冷汗湿透。欧阳独遽然住手,唐得、唐七更的暗器,这时才发了出去。原来这三人空有一身暗器,但在“血河神掌”的威力下,竟一丝都发挥不出来,而今陡然压力顿去,都无法收势得住,将一触即发的“剑花”、“海底神针”、“心有千千结”全打了出去。欧阳独瞪了公子襄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他说这七个字时,双手已将唐氏三兄弟的暗器完全收下,就像神奇的鱼网将滑溜的鱼网住一般,神奇而又合理。唐得脸色死灰,唐失也心丧欲死,唐七更像斗败了的公鸡——他们三人的暗器,在欧阳独的手中,如三根鸡毛一般无用无力。欧阳独缓缓地回身,用一双眼睛逼视唐甜,问:“你告诉我,我徒儿是公子襄杀的,是什么意思?”唐甜正想说两句谎话搪塞过去,但欧阳独一双眼睛直如烈阳,灼痛了她双眸,一时说不出假话来,只能道:“你徒弟,的确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