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个铜板没有,几十个也许还可以,雨师那里应该还有一些的。”“我那里也许还能找出百来个,最多让刑天吃素了……”蚩尤说。共工诚恳地环顾众人。“别看我,妖精不用钱的,也不存钱。”魑魅说:“不要搞得好像大家要争相做慈善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知道多少钱买一个,除了买酒喝,我从不花钱。”共工说。“你到底要买什么给红豆?多少钱一个?你倒是说啊!”风伯不耐烦了。共工双手比了一个大圆圈,举到了风伯面前,“这东西。”“喔!”风伯恍然大悟,“大饼啊?你居然不知道大饼多少钱一个,我告诉你,那不论个卖,论斤的。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买五斤来。”“要是大饼我就直说了,可没那么容易的。”共工说。“那是什么?”风伯挠挠头,“你说要买个锅盖送给红豆,我也不信啊。”“月亮。”“我们且说那黄帝正在不周山上如厕,恰逢我们共工部杀到,真是无兵可遣无将可派……”“喂,疯子,就算大王在如厕,也不一定就无兵可派吧?”有听书的汉子醉醺醺地问。“你们轩辕黄帝军令森严,他说要如厕,大家就都如厕了,不想如厕的也如厕了。所以,”共工结论性地挥了挥手,“全军如厕,无将可派!”酒肆门口的一桌上,刀柄会的英雄们耸拉着脑袋,各抓各的头发。“就算没有买到月亮他也不必发疯似的编派黄帝啊。”魑魅说。“他说既然我们不肯帮他,他就只好自己说书赚钱了。”蚩尤说。“喂,蚩尤,你有没有跟那个疯子说不是我们不愿意借钱给他,而是月亮没有地方卖?”风伯托着腮帮子,愁眉苦脸。“他要是相信我,那他还是疯子么?”蚩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叫你买个大饼给他当月亮用你买没买?”魑魅问。“早就买了,足足二十斤,不过我实在觉得和月亮有点区别。”蚩尤说。“唉,我说大饼冒充一下月亮有啥不行啊?”风伯摊摊手,“反正红豆小来就瞎,没见过,我们就告诉她大饼就是这样的,圆的,松松软软香香甜甜的,能吃,就是吃多了有点干,容易噎着。”魑魅听见风伯非常干脆地打了个饱嗝,猛一回头,“喂!你在干什么?”“吃月亮……我饿了。”风伯嘴里裹着一团饼大嚼。天色渐晚,酒肆里点上了灯。共工依旧在一群闲汉的包围下纵横捭阖,唾沫溅出七尺开外。窗外浓重的暮色压着天空,薄云丝丝缕缕地浮着不动,云间一轮明月隐隐约约,像被裹在一团蚕丝里的珍珠。“唉,月亮真的那么好么?非要摸一摸。”风伯透过窗户看着月亮,“说得我也想摸摸看了。”“这里还有,你要不要摸?”蚩尤递给他一个大饼。“没有水喝,噎得慌,我不摸。”“也是,你都摸了三四斤了。”蚩尤嚼着大饼含糊不清地说。“魑魅你不是不吃东西的么,怎么也开始啃饼了?”风伯好奇地问。“唉,无聊呗。”妖精叼着半张饼,目光呆滞,幽幽地叹了口气。“疯子,你今天怎么了?老是讲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