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徐若花,只见她也瞧着自己,心中暗喜,重复落座。“贫道意欲邀总镖师及陈兄散席后略谈片刻,陈兄可有功夫?”蟒鞭陈名度微微笑道:“道长有命,在下敢不遵从……”孤云道人道:“陈兄太客气了,”突然面色一沉,慢慢道:“当年与陈兄等同赴开封府,至今回想,犹有余恨……”金童许天行听了,立刻矍烁地四下瞥扫,却见众人并没有听到,暗自吁口气。徐若花问道:“总镖师怕被别人听到么?”许天行玉面一红,勉强道:“不,姑娘误会了。”徐安国道:“其实咱们绝不能瞒得过榆树庄耳目,孤云师叔你说可对?”孤云道人沉重地颔首,蟒鞭陈名度这时主张散席,到后面细谈。于是在一番寒喧应酬之后,五人又在镖局内进的一个小院落的上房中坐谈。蟒鞭陈名度首先道:“在下一直极为留心榆树庄的尤其是由庄中直接派出来南方办事的人,在下几乎没有漏过一个人的行踪。不过,说句老实话,谅几位也不会见笑,在下确实不敢轻举妄动,眼看榆树庄势力逐渐南侵,只好任由他们猖撅……”金童许天行道:“我们江浙境内的镖局,曾经秘密举行过两次会议,但大家都明知无能为力,只好准备榆树庄规定抽佣标准时,便照数付给……”他有点赧然地斜睨徐若花一眼,徐若花却毫无表情。徐安国却同情地道:“许兄你们这样实在是迫不得已,榆树庄这于魔崽子的确不好惹。”“昨日榆树庄有人来到金陵。”蟒鞭陈名度道:“但这人仅是个二流角色,姓安名镇新,看样子大概要在本城等候什么人,今早尚未离开。”
孤云道人考虑一阵,缓缓道:“这次贫道出山,确实是有意与榆树庄再拼一次,最可惜的是家师叔青阳道长和衡山龚前辈都不知闭关何处,看来只有我们自己动手了。幸而还好徐氏少侠们忽临敝观,因此声势大壮,现在我们所需知道的,便是榆树庄是否另有高手投效?抑是只有铁掌屠夫薄一足和以前的几个人?假如只有他们几个,我们毁了他们,等到董元任赶来,我们仍可一战,同时那时候家师叔和龚前辈也当闻风出山……”他顿了一下,又慢慢道:“我们以一个月为期,请陈兄动员武林朋友的力量,总镖师动员镖行朋友的力量,彻底查清楚榆树皮底细,与及最近动向,我们数人这才忽然直赴榆树庄……”他们都点头同意,忽地孤云道长和徐安国两人凝视门帘外。孤云道长低低道:“外面有人。”金童许天行明知自己比起座中四人,最不济事,但事情发生在自己镖局内,同时刚才说出镖行同仁会议真相,早有怯弱之嫌,这时为了表示勇气,霍然离座。徐着花一路上已知这位总镖师在镖行中虽是个人物,但比起武林名手来,可就差了一截,他对这个丰度翩翩的年轻镖师倒是有点儿好感,这刻知他是表示自己勇气,暗叫一声傻瓜,娇躯忽然凌空飞起,错眼间已抢过许天行身形,猛然伸手揭起门帘。只见房门外站着一个小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