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判断。
殿下顾及他的脸面没有当众斥责,反而低声提醒他。
“末将糊涂!”赵文光抱拳行礼,随即挺直腰板吼道:“丢火把!”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炸响,几个亲兵立即行动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守城需要的物资,城墙上就有。
火盆里的炭火被吹得忽明忽暗,士兵们将浸了火油的火把伸进去。
嗤的一声,烈焰腾空而起。
“扔!”
数十支火把划出弧线,坠向城墙下方。被金汁浸透的羊毛毡瞬间变成最好的燃料,火苗轰地蹿起丈余高。
北狄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许多着火的身影疯狂地在地上打滚,很快就被浓烟吞噬。
轰轰轰!
烈焰眨眼之间在城下绵延开来,形成了一道烈焰的屏障。
许多云梯上的士兵,后路瞬间被阻隔,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赵文光望着城下的火海,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拓跋烈骑在通体漆黑的战马上,猩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望着远处城墙上蚂蚁般攀附的北狄勇士,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狞笑。
眼见自己这一方的优势越来越大,许多人甚至都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
拓跋烈脸上的笑容,那是压都压不住。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马鞭上的宝石,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向他招手。
“哼,慕容达宇根本就是老了,瞻前顾后害怕这个害怕那个的,区区一个雪渊关,三番两次都攻不下来。”他转头对身旁的一名万夫长说道,声音里满是轻蔑。
万夫长谄媚地点头附和,笑容同样非常灿烂。
拓跋烈成功,这不就说明他们当初选择追随拓跋烈,是正确的,不是吗?
拓跋烈手中马鞭挥舞着,口沫横飞地道:“结果如何?根本就是他想多了。”
“这些雪渊关的南蛮子,的确有点东西不假。但是,他们给我们北狄勇士提鞋都不配。”他说着啐了一口浓痰。
城墙上的喊杀声,像是为他这番话做着注脚。
“看看,这才开战多久?敌人的城墙就已经快要守不住了。^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最多半个时辰,雪渊关就会在我们的掌……”拓跋烈做出一个握拳的动作,仿佛要将整座雄关捏碎在掌心。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雪渊关上的守军,就好像是专门打他的脸一样,不停地有金汁从城墙上被泼下来。
那黏稠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如同一条条恶龙从城头俯冲而下。
哪怕距离特别远,拓跋烈似乎都能闻到,金汁那让人作呕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