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恨不得掐死拓跋烈这个混蛋,现在也必须配合他,否则以前装的那些孙子,就都白装了?
其他万夫长会意,纷纷站起来单膝跪地,激动地大喊着:“愿意为王上与大帅效死!”
铠甲碰撞声此起彼伏,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有人故意将佩刀砸得叮当作响,在这肃杀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这里可是军队,本就是对权力十分敏感的地方。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及觉得现在这个场景有多么奇怪。
这个时候,如果不站出来表忠心,岂不是代表自己有别的心思?
万一有人想要坑自己,把这件事散播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见到这些万夫长低眉顺眼的样子,拓跋烈对巴乌图更加满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就算没打胜仗,甚至是没有鼓舞士气这个小功劳。
光是能让这些心高气傲的万夫长们,在他面前如此卑躬屈膝,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拓跋烈目光扫过众人低垂的头颅,没人敢动,所有人都保持着跪姿,仿佛一尊尊铁铸的雕像。
注意到有人后颈上暴起的青筋。他满意地看到那些曾经桀骜不驯的脊梁,此刻都弯成了恭敬的弧度。
拓跋烈手指敲击扶手的节奏越来越慢,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鼓点。
当然没奢望,仅凭这一件事,就能让这些人对自己彻底拜服,这些事需要循序渐进。一次两次没什么影响,次数多了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真正地对他恭敬起来。
拓跋烈突然站起身,铠甲哗啦作响,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
“各位将军快快请起,无论是王上还是本帅,对各位将军的忠诚,从来都没有任何怀疑。”
他声音突然放柔,却让在场所有人后背一凉。有人膝盖离开地面时发出细微的颤抖声,很快又被刻意压抑的呼吸声掩盖。
“只不过……”拓跋烈的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雪渊关所在的方向。
帐内温度仿佛骤降,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王上对我们信任有加,我们也应该用战功来回应王上的信任才行。现在,区一座关隘,就阻挡了我们北狄勇士的道路,这太不应该了。”
他每说一个字,手指就在地图上敲击一下。那些被指甲划过的痕迹,在羊皮纸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说完之后,拓跋烈转过身,大踏步走到中军大帐的帅椅前,大马金刀的坐下,杀气腾腾地道:“有哪位将军,愿意为王上分忧,解决雪渊关这个大麻烦?”
沉重的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祥。
不久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