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影闯入眼中。
她小心翼翼端着手里的药,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他起身,铁链哗哗响,黑暗中这声音极为清晰,落到祁九琏耳中,忽然觉得自己用铁链锁他好像不太好。
她点了灯,把碗端过去,递给他:“我今天忙忘了,你中午没有喝药吧。”
药端过去,他却没有接。视线一扫,她只带来了一碗药。
“把这个喝了,对你的伤好。”
药液晃动,楼煜的视线扫过,仰头看向祁九琏,她眼中催促,接过来一口喝完。
祁九琏见他这么配合,心一动,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粒糖糕给他:“这个甜,压压苦味。”
楼煜目光微动,接过来吃了。
祁九琏又说:“我娘那边派人来接我回上京,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期待听到他答应,结果他又说不去。
祁九琏盯着她半晌,扭头就走:“不去拉倒。”
她像是和楼煜闹别扭,看也不看他,直接灭了灯自己躺倒软榻上睡觉。
楼煜偏头,祁九琏背对着他躺着,往肚子上盖被子,随后不动了,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片刻后,铁链的声音再次响起,祁九琏竖着耳朵听,声音响了会,就没了,楼煜应该是躺床上休息。
祁九琏动了动身子,故意发出声响,等了会也不见他说话,更气了。
她一把闷住脸,闭眼睡觉。许是白日忙得很累,很快睡着了。
楼煜第一次意识清醒地和人待在一处,哪哪都不适应,房间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将他包围,密不透风。
即使屏住呼吸,也依旧能感觉到她无处不在的存在感,她的呼吸声精准地落到他耳中,像是在提醒他,这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
楼煜察觉到自己现在状态不对劲,但他没法调整,这些感觉前所未有,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睁开的眼里没有丝毫睡意,盯着床帘,思绪飘到白日听到的话上。
他们说他是凶手,可祁九琏斩钉截铁地说不是他。这种无条件被信任的感觉还是他第一次有,她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
她口中的喜欢,是何时开始,她说的想要他好好活着,又是因何而起?
敏锐地从她对自己的态度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