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闪烁的城市,点了点头。管他什么不祥的事呢,至少好过她以红颜少女的身份一辈子呆在一片树林子里数星星。酒肆的灯下,雨师把最后一个铜板抛着玩。“雨师,不是只剩一个钱了么?怎么看起来你手里有一大把?”风伯醉眼朦胧,随着那个铜板的起落抬头低头,像只啄虫子的鸡。“现在看看还有几个。”蚩尤一把将铜板抓了过来,递到风伯眼前,静止不动。“三……不,五个!”蚩尤把铜板还给雨师,“如果我欠他钱,我就现在还钱给他……你们有人欠他钱么?”“那要给他再喝点,等他把一个看成十个的时候再还。”云锦说:“不过只有他问别人借钱,谁会欠他钱?”“怎么办?还欠着一屁股酒债,只剩下一个钱了,我估计我老爹很久不会派使者送钱给我了,听说他又新娶了老婆。”雨师愁眉苦脸。“不是还有五个钱么?可以再喝一杯。”风伯说着,翻个身又在席子上睡着了。“每次使者送钱来就要还债,还完了就没有钱,”雨师没精打采地说:“能回家就好了。”“凤兮凤兮归故乡,归故乡兮路漫长。路漫长兮九万里,十年返兮家茫茫。”云锦吹起古老的凤箫,箫声如诉,双眸似水。一声凤鸣在喧闹声中穿空飞去,雨师默默地看着窗外,风伯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屋顶。蚩尤想起九黎和他的爷爷,觉得心里蛮难过。他也想家,涿鹿城很好,可在这里他人穷志短。“呸呸呸!别想这些丧气的事!我们刀柄会的英雄好汉,能被几个钱难住?”雨师忽地跳了起来,“不如去赌,以小博大,也许就发了,最不济就是把这个钱也输掉,大家继续吃白菜帮子汤。”“能行能行!”风伯抬起头说:“我们就把那五个拿去下注。”“好好睡吧好好睡吧,你刚才没看清,其实我们还剩八百多个钱嘞。”雨师一把将风伯按倒在席子上,“继续睡你的大头觉。”云锦放下凤箫说:“我在这里等你们。”“好!去博它一手!老大你带路。”酒劲往上一冲,蚩尤也平添了几分霸气,“不过你们谁知道赌桌的规矩么?”“不知道。”雨师飞扬的眉角耸拉下来。“不要看我……”云锦说。一片沉默,发财的计划在踏出第一步前落空了。“我会赌,”一个细细的声音从不知哪里传来,“我们一起去,你们出赌本,我帮你们下注,有了好处每人一半。”“谁?谁?”雨师瞪大了眼睛四处看。“啊!”云锦尖叫起来。有什么人从桌下钻了出来,正钻进了她的裙子里。她刚要跳起来举起风箫砸下去,那个人使劲地挥舞胳膊把宽大的裙幅从自己脑袋上扯了下来。他站在昏暗的灯前看着云锦,愣了一会儿高兴地笑了,露出漂亮的两颗小尖牙。那居然是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赌场里,蚩尤和雨师站在桌子一边,另一边是眼里带着疑惑的赌徒。“蚩尤,你相信这个小家伙能赢?”雨师问,心里有点心痛他的最后一块铜板。蚩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着从后腰抽出了那把刃口很钝的菜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