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也纷纷站起来,但只是看着、望着,没敢叫嚣或动手,全都收敛着,气势被死死压住。场面有些紧张,一触即发。陶织快哭了,握着书燃的手臂,小声说:“怎么办啊?”书燃看到“古巴链”的T恤上有车队的logo,她握了握陶织的手,平静道:“别怕。”“古巴链”只盯着阿冲,迈步到他近前,“摩托车赛组就你玩得特别脏,是吧?限速路段超速,让其他车手摔车,骨头都他妈摔断了,还恶意撞毁提示标牌,你够贱的。”阿冲不说话,脸色时青时白,特别难看。带古巴链的家伙拎着阿冲的衣领,膝盖猛地一抬,朝他胃那儿撞过去,压低声音:“赛场上没本事,调戏小姑娘倒是熟练,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一下撞得不轻,阿冲直接干呕,腰身弯下去,半天直不起来。他那几个朋友也没打算出头,各自上车,溜得比兔子都快。有个女生大概是多喝了几杯,脾气特别燥,不太服气地说:“跑什么啊?怕他们人多啊!”同伴扯了她一下,“少说两句吧姑奶奶,睁开眼睛看看,那些车上带着哪家车队的logo,人家的年收益能吓死你!”一阵机车嗡名声响过,沙尘扬起,阿冲和那几个朋友都走了,留下一堆吃得乱七八糟的烧烤,陶织悬着的心脏终于落下来。带古巴链的男人站在原地,歪头朝书燃看了眼。书燃同他对视着,先他一步开口:“你们老板呢,他也来了吗?”
陶织愣了下,低声说:“书老师,你认识他们啊?”书燃抿着唇。算不上认识,只是有一点了解。她认得车队的logo,在周砚浔那儿看过车队成员的合照,知道带古巴链的家伙叫赫雷,还知道这人酒量不好,两瓶啤的就能吐,周砚浔说……周砚浔——赫雷笑了声,额头朝某个方向斜了斜,书燃看过去——一辆G级奔驰,比其他车子干净些,沙尘没那么厚,主驾那侧车窗半落,一条手臂懒洋洋地搭着窗沿,食指与中指细白纤长,轻弹车身。车内没开灯,一片昏暗,街灯的光亮扫到那人的下颚,弧线锋利而瘦削。真的是他。书燃心脏跳如擂鼓,呼吸也有些潮,唇齿却干燥。一眼过后,玻璃升上去,引擎发动,车子后退、倒转,携着凌厉的风声扬长而去。周砚浔故意让她看到他,让她知道他也在,却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一记对视都没有,径自离开。简直坏透了。书燃觉得手很痒,心里也是,痒得特别厉害,说不清的燥。赫雷也不多问,只是笑,“你们是来旅行的吧?住哪家酒店?我送你们回去。这阵子克市有比赛,人多车多,挺乱的,小姑娘晚上尽量别乱跑。”这地方离酒店没几步路,步行三分钟就到了,陶织正准备进大厅,书燃突然停下。她站在台阶上,垂眸看向赫雷,“周砚浔是来看比赛的,对吧?现在比赛结束了,你们要回去了吗?”“颁奖典礼后天进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