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最为简单直接的方式让阮薏苡消失。那样做的话花蕊夫人肯定会追究到底,然后她又有毋昭裔、赵崇柞为助,反而会导致多方追查。而蜀国不问源馆、九经学宫中不乏查辨高手,搞不好就会把事情搞大、搞乱,让前面所有的付出都功亏一篑。
所以楼凤山决定让阮薏苡自己离开,至少要从蜀宫之中消失,从成都城里消失。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对阮薏苡唯一有用的要挟就是花蕊夫人。“既然你觉出了些什么,也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这就是我交易的要求。”楼凤山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很清晰。“呵呵,我离开?我离开了去哪里?你交易的要求,你掌握了什么样的重筹码跟我提出这种要求?”阮薏苡冷笑冷语,一副不屑表情,但实际上心中已经出现了莫名的慌乱。“用一个人的生死,一个你最关心的人。这怎么都算是重筹码了吧?而且这个重要筹码是你给我的,所以世上好心并不一定就能做出好事,有时候反会成为落在别人手中的把柄。”听到这话阮薏苡头皮微微一麻,她知道楼凤山说的自己最关心的人是花蕊夫人。“你的错误是将所有心思都用在对付别人上了,却忘记了自保。而往往在自己全力打击别人的时候,也是露出最大破绽的时候,会将最大的反击机会送给对手。”楼凤山在继续,他愿意这样由表及里慢慢解释,这样才能让心性单一的阮薏苡真正意识到她的错误,也才愿意将无声地离开作为条件来和自己交易。“呵呵,如果我可以全力打击别人的话,那对象肯定是秦艳娘。问题是我并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所以也就不会给你们留下任何机会。”阮薏苡的笑声是故作轻松,她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前面所做的事情可能存在漏洞,有未扫清的尾儿可被别人加以利用。“不对不对,你已然全力打击了,只是方式不同,过程和结果也并不如你所料。你所具备的最大打击能力是下蛊,而你曾经的确是想找机会进入瑞馥宫给秦艳娘下蛊。但是这个意图被我及时阻止,并且在最终的坚持下将你全力打击的对象转嫁了。而且是在你主动的要求下,转嫁给一个最不应该打击的对象——蜀国当朝皇上。所以现在只要有人将真相揭示给皇上知道,那么你和你最关心的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阮薏苡知道楼凤山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你说是转嫁,我却可以推说全然不知道,那么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你自己心怀叵测故意而为。另外即便我有流出蛊虫之责,也不至于万劫不复。要真有谁万劫不复的话,你才是首当其冲,因为那蛊是你亲手下的。再有,你又凭什么说皇上中了蛊虫,你哪里知道这心意相牵的蛊虫是怎样的反应。如果你能说出这细节,则恰恰可以证明此事是你亲自下手。”逼离宫楼凤山摇着头,一脸鄙夷又同情的表情:“知道你炼蛊虫的人很多,宫里的宫外的,还有被你用作试验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