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 祁扶音之前走过时差点儿被绊倒, 几年过去后倒是补上了。
小卖部门前的大黄狗还是会冲路过的人叫唤, 她们只好快点儿经过。
直到停在楼听月家门前,祁扶音才恍然大悟, 虽然要绕过几条巷子, 但她其实还记得怎么走。
踏进院子, 熟悉的气息已经袭来, 祁扶音站在原地失了神。
楼听月走在前面, 拉开楼梯间的门,回头道:“这边。”
祁扶音小跑过去,跟着她上楼。
进了家门, 楼听月在鞋柜里找了双棉拖给她。
估摸着是从宴会里出来的, 礼服裙细高跟, 脚都被冷风吹红了, 不先回家反而跑这么远来, 就为了吃个宵夜。
楼听月有时候也搞不懂祁扶音的脑回路, 想一出是一出, 不提前规划, 太不稳定了。
穗城的房子基本上没有暖气, 至少老城区这边不会有, 最近阴天,屋里的温度比室外还冷。
楼听月让祁扶音随便坐, 自己先回了房间。
祁扶音坐在客厅沙发上,屋里的布局没有大改过,只有一些小装饰和以前有些出入。
要说最大不同,或许是多了一张灵台。
高台上放了贡品和长明灯,楼奶奶的遗照挂在墙上,面容慈祥,温和地注视着来看她的人。
楼听月从房间里出来:“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都给你准备好,放在浴室了,你先洗澡吧。”
祁扶音把视线转移到楼听月身上,站起身:“好。”
她将大衣脱了挂在椅背上,里面的礼服是抹胸款式,露出来的皮肤让楼听月看了都替她冷得慌。
趁着祁扶音洗澡,楼听月把家里打扫整理了一遍,还好平时收拾屋子的频率还算高,不然就祁扶音这样突袭来家里,楼听月都得先将她关在外面吹十分钟冷风,等收拾好再放进来。
照料了一下阳台新种的一盆小番茄,走进屋内,浴室的水声似乎停了,等了一会儿,祁扶音开门走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团水汽,像从仙境中走出来似的。
祁扶音换了一身浅紫色的珊瑚绒睡衣,因为是楼听月的尺码,又是宽松版,穿在她明显有点儿大,稍微歪下身子,领口就会往下滑,肩膀半露不露。
可能也是懒得吹头发,只用毛巾在擦。
楼听月路过她,进屋去拿自己的睡衣,刚要踏进浴室,祁扶音喊道:“哎,我刚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