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姓孙的人想了一下,道:“没有,经过本城的话,兄弟未必知道,但如果曾经落脚歇宿在本村客栈中,绝对瞒不过兄弟耳目。”张立锦拱手道:“谢谢,改天再请老哥喝几杯。”姓张的还了一礼,道:“张大爷好说了。”张立锦和杜希言走到另一条街上时,才说道:“这位孙老哥是本府车舟脚夫这一行的老大哥,问他一声,比亲自去查每一间客店还可靠得多。”他微笑一下,又道:“每个府州都会有这等人物,但如果不是久居本地之八,都不易找到他们。不过,假如滚九重只是经过本府,老孙也不易得知。又或者凌九重是退自向庵庙或人家落宿的话,他也不易得知。”杜希言颔首道:“访查一人的下落,真是不容易啊!”张立锦道:“如果是官府公人,那又不同了,一来他们穿州过府之后,虽然是在陌生地方,但可以得到当地公人之助,随时找得到像老孙这一辈之人帮忙。”杜希言听得十分入神,连连点头。只听张立锦又道:“二来公人业有专长,他们是干这一行的,是以追查之时,用的手法比常人高明的多,也不怕被人认出身份。”以目下的情况而言,杜希言果然有许多棘手之处,例如他不欲泄露消息,访查之际自然麻烦得多了。他从张立锦的分析中,看出自己弱点之后,便仔细寻思,希望有补救之道,可以抵消这种弱点。张立锦在一座庵前停步,道:“欺先生,此庵的住持慧根师太,江下识得,所以一问即知。”他上前扣门,不久,庵门开了一条缝。及至见到是他,这才打开来,出现一个五旬左右的老尼。她合十问讯,对张立锦的态度颇为恭敬。双方互说数语,张立锦便转身离开。到第二间庵庙时,张立锦向他道:“这一间在下不相熟,所以费点工夫,还好的是我的口音,一听而知是本地人氏,查问之时比较方便。”杜希言会意地道:“哪么我暂时避开的好。”张立锦四望一眼,道:“这敢情好,社先生不妨站在那家宅院门口等候,在下记得此宅尚未有人租赁,是以在门口站站,没有人会注意。”他说罢就迅快行去,一下子转过街角,身形隐没。杜希言和书僮,如言踱上那座空宅的门阶上。他左右闲着无事,便打量这家住宅的大门。他可不是注意此宅建筑的美观与否的问题,虽然他本是这一行的巨匠高手。他心思仍然索绕在查访一事上,忖道:“这一间住宅,空无人居。假如凌九重晓得,落宿此处,当真是安全不过,谁也休想查的出来。”此念一生,另一念接续而至,想道:“假如他目下正是在此宅中,而我却在门口凯想,居然失之交臂,那才滑稽呢?”他目现大门微微而笑,吟烟感到奇怪,便死命的向那门户看来看去。过了片刻,张立锦回来。只看表情,已知没有结果。当下又一道往第三间庵庙访查,已是将近午夜时分了。张立锦第二天清早,就到客店来看杜希言,并且报告昨夜派人访查的结果,竟没有找到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