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见,别来无恙!”薛显迈着步子走到张简面前,朱锻长靴,踩在地上每一步都霸道有力。
张简十分沉稳,敛着眸子:“下官拜见成王殿下!”
薛显笑道:“多年未见,张相倒是越发飘逸俊,想当年张相受到重用时,不过十五岁,正是大好年华,模样甚是俊郎,张相当年倒是与皇上差不多大,就是先皇只育有三字,倒是可惜了。”
众人都听出来,成王是在暗讽张简怕不是做了先皇的入幕之宾才会年纪如此小便担任丞相一职,因为如此,先皇之后才再无所出。
成王竟说张简是靠着身子入仕,这是何等的侮辱,不仅是侮辱了张相也是在诋毁先皇啊,怪不得人人都说成王乖戾!
叶恪心里难受,一听就明白成王是来找事来了,可是再如何找事,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正想为张简出头,张简先他一步。
张简噙着笑意:“成王殿下谬赞了,下官不才,当年凭随口念出的《九州赋》得到先皇赏识,得以入仕为官,先皇内政修明,雄才大略,下官只从学到了一些皮毛便可受用终身,只可惜先皇那时便已身体羸弱,久病缠身,下官还未报答先皇赏识之恩,幸好当今天子天命所归,下官不敢左右皇帝,但尽心辅佐,惟愿大兆昌盛,也算报得先皇之恩!”
张简的话更为有度,先解释了自己当年是靠真才实学受到先皇赏识,再说皇上当时已经病入膏肓,根本不可能与他做什么有违纲纪的事情,再将先皇与薛景都夸赞一顿,放低自己的位置,与刚刚出言不逊的成王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场的众人都暗暗赞叹张简真不愧是行事一直滴水不漏,难怪受到两任帝王赏识。
相比而言,成王则显得心术不正,思想龌龊了。
成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面色铁青,难看得很。
“以前本王在先皇寝宫里玩耍,时常见到先皇与张相商谈国事,张相真的很厉害,先皇总是夸他呢!”信王补了一刀,更显得先皇与张简之间清清白白,成王的脸色更差了。
关绍翁见情势不对,及时说道:“怎么还没有人为成王殿下布席!”
信王叉着腰:“对啊,怎么还没有人为成王殿下布席!”
成王瞪了张简一眼,往席位上走,张简依旧不卑不亢,全程报以微笑,处之泰然。
徐朗道:“张相当真是芳华绝代,机智过人,想必是各家待字闺中千金心里夫婿的上佳人选,张相如今也有二十二、三了吧,怎么还未娶亲呢?”
叶恪咬牙切齿:“谁知道!”
成王入席后,殿里的气氛怎么也没有先前的热闹,众人战战兢兢生怕惹到成王。
不多时,一身红色绣五爪金龙龙袍的薛景出现,殿里的气氛才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