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销，不是靠个人能够支撑起的。甚至就连一些末流小学派，都供养不起。
就像韩易之前遇到的高珏，此人所在的铁翼学派离除名就差一步，逼得他不得不到处拉皮条搞关系，见了谁都要赔笑脸，从中获取微薄利益，养活自己。
“先在坤垣一带转转吧…...”韩易呼出一口气，“飞羽一脉……实在没办法......去看一看也不是不行......”
这是万不得已的下策。
如果没有学派支持，流浪者根本就享受不了百脉的真正福利，就连种种活动都参加不了，只能去一些有钱家族充当打手，或是干脆在城门口负责看门守卫。“小伙子…...你就是荣荣找来的接班人？”
韩易刚想走，忽然一道苍老带着些迟疑的老者声音，从他脚底响起。
“什么人？”
韩易眼神一凝，唰得一下拔出长剑。
环顾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无一人，仿佛刚刚只是他的幻觉。
“我不是人…...不对，我是人……”苍老声音悠悠响起，像是解释不清似的，有些纠结，“算了，进来说话，有些事，需要当面说才能讲清楚。”
韩易面前的万象窟内弥漫的雾气加剧蠕动着，像是一只无形大手在活跃一般，从中间缓缓裂开一条狭窄的小道。
“那为何前辈不能出来？当面说话？”
韩易面色平静，身子却是丝毫没有动作，既然万象学派可能已经除名衰败了，那么眼前的一幕，也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毕竟北地这边主流的妖力增长修炼方式，就是掠夺他人精气的行为。
前几天他在虹霁城遇到的那一家三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区区三个普通人都在尝试抓捕活人吸取精气。
那么现在说话的老人，在里面设置阵法，准备埋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
老者被这般诘问，顿时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才声音幽幽的传来：“不是老夫不想出去…...是我根本出不去啊……”
“既然前辈不愿出来，出示信物，总能做到吧？”韩易完全不为之所动，平静道，“请恕在下无礼。只是独自一个人闯荡惯了，有时候不得不防。”在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贸然闯进别人的老巢，万一在里面遭遇了解决不了的事情，后悔都来不及。
“理解，我理解…...你……稍等一下......”老者无奈了，但他真的没有骗韩易，如果能出去他早就出去了，平时还好，但今天这种天气，他连离开洞窟一步都不敢。
咔咔…...
地面上散乱的石头蓦地飞起，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作用下，大量泥土被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