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草药都高。沈寇没心思打理药田,转身回到练功室。
沈寇席地而坐。片刻后,神魂灵体出现在识海之中。识海还是先前的样子,但随着修为的提高和法力的精纯,金沙颜色发生了变化,给人一种异常妖冶的感觉。
沈寇悬浮在识海之上,抬头观看。原本灰突突地天空,此时布满一道道血痕。血痕极不规则,散发出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血禁术,是任姓修士的独门秘术。据说催动此术,千里万里亦能引爆人的识海。
沈寇和催善是获罪之身,耍小心眼,中途开小差的可能性都有,宗门防了他们一手。
沈寇正胡思乱想,院落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黄安来了。
“沈师弟,你好像清瘦了不少。”黄安来到沈寇面前,探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下也是一时莽撞,否则焉有今日之祸。”沈寇把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师弟面相清奇,必是福泽深厚之人。”
礼毕,两人携手揽腕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沈寇奉上一杯香茶。
两句闲话后,黄安实话实说,他是受歌艳铃之托前来探望他的。歌艳铃去了平原城,没十天八天回不来,听说沈寇要去甘南禁地,心中甚为惦念。
黄安取出一个储物袋抛到桌上。这是歌艳铃送给他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黄安也不知道。沈寇不好拒绝,道了声谢,将储物袋纳入怀中。
两人聊了小半个时辰,闲篇子扯了一大堆,沈寇主动询问了一下于凤落的情况。
黄安说于凤落仍在沉睡中,丹药吃了无数都不管用,至于何时能醒来?谁都不敢说。但曲轻云号称归元山第一炼丹师,若曲轻云救不了她,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送走黄安,沈寇回到客厅,屁股还没等坐稳呢,一封玉简凭空浮现在他面前。
午时,沈寇和常建兴出现在司马艳的客厅内。两人分立在丹墀下,垂手侍立。
片刻后,司马艳出了内堂。两人急忙上前施礼。司马艳端坐在高脚椅上,目光向下一扫,落在沈寇身上。
“沈寇,这次委曲你了。”
“为师父效力是弟子的福分,何谈委曲二字。”
凡事有因有果,当日若非司马艳拆曲轻云的台,弄的鸡飞狗跳,迫于情势把沈寇供出去,沈寇未必会参加宗门大比,自然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你有这份孝心就好。”司马艳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两人说话的间隙,沈寇用眼角余光向司马艳身上扫去,司马艳气息深沉,法力内敛,与之前判若两人。莫非给她的那个破丹方奏效了,司马艳果真突破了瓶颈。
沈寇猜对了,早在三个月前,司马艳已晋阶到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