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浩宇,还有他背后的林家,水很深。”
“林家?”王海龙和徐明辉同时眉头一拧,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难道是……沛川那个林家?”
“你们知道?”莫天扬有些意外。
王海龙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听说过。如果真是那一家……天扬,事情就棘手了。林家老爷子,那可是退下来的那位!跺跺脚,别说省里,就是在上面,分量都不轻!”
莫天扬眼神闪烁,指关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叩击着:“那位老爷子……年事已高了吧?他未必知道,自己的儿孙辈正借着林家的虎皮,在外头作威作福。”
“很有可能!”徐明辉沉声接口,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寒芒,“如果真是背着老爷子作恶,那林浩宇和他爹那帮人……就是该死!”
“林浩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身上黑料肯定不少!”徐明辉的声音带着笃定。
“那小店什么时候能开起来?”莫天扬追问。
“交了转租金,拾掇一下就能开张。”王海龙回答得干脆利落。
莫天扬点点头:“开业前咱们过去一趟。”
又闲聊了几句,王海龙和徐明辉便告辞离开。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莫天扬长舒一口气,心头却像压了块石头。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清晰地意识到,一旦这秘密调查的网铺开,稍有不慎被反噬,自己这辈子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然而,回想起这两个多月遭遇的桩桩件件——莫栓的算计、安云飞的阴狠,以及那只隐藏在安云飞身后、随时可能碾碎他的无形巨手——莫天扬的眼神逐渐冰冷。他本意与人为善,奈何步步紧逼,刀刀致命。想要在这泥潭里活下去,活得安稳,他就必须握紧手中的底牌,哪怕这底牌也带着锋刃。
“天扬,”标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刚去酒坊那边转了转。眼看这茬菜就要下架了,五十多号人的工资可是笔大开销。我看……要不咱们再弄一排屋子生豆芽?这营生快,周转也快。”
莫天扬抬眼望向远处正在施工的院墙,眉头微蹙:“咱们不是计划建大棚种反季菜吗?再弄豆芽,地方和人手……”
标叔显然早有考虑:“我们几个老伙计合计过了。咱青木村这地方,一入冬,那风沙邪乎得很!院墙高点还能挡挡,可这院子要挖地窖(仓库),外面再搭大棚?悬!那厚塑料片子,天一冷就脆得跟纸似的,哪经得起裹着砂石粒子的西北风抽打?万一破了,一棚的心血全得冻死!”
莫天扬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在这风沙窝里长大,太清楚冬天的威力。别说塑料棚,有时候连窗户纸都能被砂石刮出窟窿。
“行,那就听您的,生豆芽。”他下了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