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没人愿意留下来。到最后,乡里也只能把学校撤了。孩子一到年纪,就得出去,不是住校,就是家里派人去租房子陪读。”
“标叔,王玉虎和武银城家的孩子,也不小了吧?”莫天扬问道。
“都不小了,差不多都该上初中了。他俩现在不是都在你这儿干活嘛,孩子也都转回县里学校住校了。”
莫天扬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标叔,您帮我统计一下,所有在我这儿干活的人里头,谁家有孩子在外面上学的。人家回来帮我,孩子却在外头住校,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小学的孩子,我一个月补助一百,初中二百,高中三百。”
胡标一听,急忙摆手:“天扬,你赚钱也不容易!能让我们来这儿上班,给的工钱比沛川都高,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这再给孩子们补助,你自己还能落下几个?你这建院子,可没少借钱呢!”
莫天扬微微叹息,语气却很是坚定:“都是一个村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现在孩子们好了,将来有出息了,或许还能回来帮帮村子。我现在用钱的地方也不多,就这么定了吧。”
胡标看着他认真的神情,重重地点点头:“成!我待会儿就去登记。”
“标叔,胡亮这几天怎么样了?”莫天扬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胡标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经过那一次教训,振南他们几个经常过去看看他,陪着说说话。亮子变化很大,现在慢点走已经不用拐杖了。他一直想过来当面谢谢你,可又觉得没脸,不敢来。”
“谁年轻还不犯点错?浪子回头金不换。有什么不敢见的?没事就让他过来走走,总比一个人闷在家里强。他能出来活动,睿伯老两口心里也能好受点。”
“行!我回头就去告诉他,他肯定高兴!”胡标爽快地应下。
胡标离开后,莫天扬信步走到了种植苜蓿的沙地区域。之前那一米多高、郁郁葱葱的苜蓿已然不见踪影,土地被重新翻耕过,翻出的泥土上均匀地铺着一层墨绿色的苜蓿。曹勇正带着十多个村民,忙着将这些苜蓿翻晒。
见莫天扬过来,曹勇放下手里的耙子走了过来:“天扬,看这天气,再过几天苜蓿就能晒得透干。这苜蓿地底墒情不错,等收了干苜蓿,浇一次透水,再用草帘子厚厚地铺上一层,保准能保得住墒,等到明年春天墒情都好。埋下去的这些鲜苜蓿,也能在入冬前腐烂变成好肥料。”
莫天扬目光闪烁了几下,提议道:“曹叔,您看要不要在铺草帘子之前,再往下面撒一层苜蓿种子?要是能侥幸发芽生根,既能更好地保墒,就算没成,也不过是费点种子钱。”
曹勇琢磨了一下,点头赞同:“这倒是个好法子!我咋没想到。”
“那就这么定。让宏利他们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