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就是从那时起,楚老魔便已渐渐地神智清明,却一直故意装傻,骗得咱们将他送回忘情宫。”说着她从袖口里取出惊魂令,递给盛年道:“盛大哥,你来瞧瞧。”盛年仔细打量片刻,接着转递给一旁的年旃,叹息道:“一饮一啄,因果循环,如果楚望天仍旧是痴痴呆呆,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石玑娘娘接过惊魂令看了两眼,哼道:“这种人早该完蛋了,叶无青也活该,他死了天陆仙林便少了一大祸患。”毕虎迫不及待从石玑娘娘手里抢过惊魂令,一边把玩一边问道:“叶无青一死,忘情宫宫主的位子谁来坐,该不会是厉无怨吧?”谈禹道:“换汤不换药,谁坐都一样。除非……让小蛋来做,或许西域魔道往后还能太平上一两百年。”小蛋微微摇头,道:“我做不来的。”心头突然一省,意识道:“就算我不当这忘情宫宫主,也该想方设法避免忘情宫与天陆正道再起冲突。师父既然要我重归门下,他走后,我更不能任由忘情宫自生自灭!”他的脑海里渐次飘过起厉无怨、江南、窦宪夫妇等人的身影,再看看面前的盛年、卫惊蛰还有农冰衣,不由暗自下定了决心。忽听石玑娘娘嗔声叱责道:“老贼头,还不赶快把惊魂令还给农姑娘?”毕虎讪讪道:“我多看会儿也不行么?”却不敢违拗了石玑娘娘,恋恋不舍地将惊魂令递还给了农冰衣。大家伙儿接着又聊了小半个时辰尽欢而散,卫惊蛰方始得空问道:“农姑姑,你的脸色不太好,不会有什么事吧?”原来,盛年顾及他的伤势,并未将农冰衣失踪的消息说出,卫惊蛰至今尚蒙在鼓中。农冰衣强露欢颜笑道:“可能是有点累了,我先下去歇息一会儿,回头再来看你。”卫惊蛰看着农冰衣离开,总觉得她有些出奇地郁郁寡欢,疑惑道:“师父,农姑姑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啊?”盛年安慰道:“兴许是真的太累了罢,你莫要胡思乱想,好好养伤。”卫惊蛰“哦”了声,看见盛年正欲举步离去,也不知从哪儿鼓起的勇气,在后唤道:“师父!”盛年回头诧异道:“惊蛰,你还有什么事?”卫惊蛰在师父炯炯生辉的目光注视下,心里不由得又紧张起来,看看左右无人,踌躇地低声回答道:“是……弟子有一件私事想向您禀明。”盛年虎目光亮一闪,踱回到卫惊蛰榻前坐下,温言道:“是你和农姑娘的事么?”尽管卫惊蛰已猜测师父多少发觉出了什么,可听盛年亲口这么一问,仍禁不住心头乱跳,愕然道:“师父!”盛年油然笑道:“这有何奇怪,从六岁起你就拜入为师的门下,二十余年的朝夕相处,如果连自己嫡传弟子的心事都看不出来,我又有何资格当你的师父?”卫惊蛰从心底升起一股暖流,定了定神一咬牙将自己与农冰衣如何日久生情,如何同生死共患难,继而私定终身的秘密,原原本本向盛年和盘托出。当然,其中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缠绵细节略过不提。盛年静静听完,问道:“你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