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身边。
这一守直守到第二天的中午,杨云聪才悠悠转醒,第一句话就问道:“楚昭南这厮逃跑了?”飞红巾点了点头,杨云聪叫声“惭愧!”蹦起身来,活动筋骨,只觉一如平时,说道:“这厮不知是什么时候把蒙汗药偷偷放进水里,哎,这可怪我大过粗心,想不到他会自己解穴!”飞红巾想了一想,说道:“我比你更粗心,他喝水时,伏在地上,敢情就是在那个时候做的手脚。哼!我们两人都粗心,因此都不要埋怨了。谅他也逃不到那里去!”说罢哈哈一笑。
过了一会押不庐也醒转来,见飞红巾和杨云聪谈笑甚欢,又妒又恨又是害怕。哀求道:“飞红巾,你放我走吧!”飞红巾道:“为什么要放你走?你若没有做错,回到部落里去,又怕什么?”押不庐低声说道:“飞红巾,我们总算相好一场,你若另外有了喜欢的人,就让我去吧,我在天涯海角,也会给你们唱歌,求真神保佑你们!”飞红巾大怒,一鞭扫去,喝道:“胡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来了!这次回去,若你无罪,我会向你陪罪,但以你这样的人品,我不会再喜欢你,若你真是谋杀了我的父亲,哼,那我可要亲手宰你!你若现在要逃,那可更是找死!我会把你割碎!”押不庐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哪里还敢再说半句。
飞红巾押着押不庐上马,对杨云聪道:“你也到我们那里去吧,我们的族人一定很欢迎你!”
杨云聪道声“好!”跨上马背,就与他们同行。
快马行了两天,第三日走过南疆的“铁门关”,只见一排高山中间,劈开一条隙缝,一条急湍的河流,就从这隙缝中通过。飞红巾道:“这就是我们南疆有名的孔雀河了。”押不庐面色苍白,又取出芦竺,又唱起哀伤的歌儿。飞红巾先是皱皱眉头,后又叹口气道:“唱吧:唱吧,让你唱一天,以后再不听你唱了!”押不庐又哀求道:“飞红巾,你不是很爱我的歌吗?你愿意以后永远听不到这歌声吗?”飞红巾鞭子刷地一响但却并不打他,只作势说道:“你爱唱就唱!再多话,我就要打你了!”
走过了“铁门关”,前面是一大片草原,孔雀河在草地上蜿蜒如带,远处雪山隐现,云彩变幻,两岸垂杨丝丝飘拂,景色雄壮之中,带着旖旎,杨云聪心胸开阔,弹剑长啸。飞红巾道:“到了!”长鞭遥指,远处已隐隐出现炊烟。押不庐歌声骤止,面色益发苍白。
三骑马在草原上疾驰而过,不一会,只见帐幕林立,许多牧民迎了出来,妇女们小孩们跑在前头,又跳又笑。叫道:“我们的哈玛雅(飞红巾之名)回来啦!”有一队青年弹起东不拉唱道:
“我们的女英雄哈玛雅,
她在草原之上声名大,
孩子们看见她笑哈哈,
敌人们看见她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