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吼,响震数里,吼声中双臂一扬,那块重逾千斤的石碑应手而出,直砸向那只毒章。石碑脱手之后,他才发觉那方石碑奇重异常,本来以那方石碑的体积,最多也不超过三百斤。但韦千里知道自己掷石时已用尽全力,是以哪怕没有千斤以上。只见那只毒章突然缩回长臂,连攫卷住胖龙一公双足双臂也收回来,急急往泥沼里钻去。那方石碑已经飞临毒章头上,这时那毒章本该赶快钻人泥沼或者闪开才对,以它刚才动作之快,闪避自无问题。奇怪的是那毒章忽然全身瘫软,伏在泥浆上面,动也不动。噗地大响一声,那方石碑砸下来,恰好砸在毒章头上,登时脑浆造裂,流出腥臭迫人的黑水。胖龙厉七公一则力气用尽,二则实在也十分惊奇,也自愣站在岸边,不会动弹。只见那方石碑霞光微闪,碑上的蝌蚪文似乎都泛出霞彩。胖龙厉七公年逾七旬,本身又是武林中顶尖高手之一,见闻渊博,这时大叫一声,恍然道:“我明白了!”韦千里心中迷糊之极,冲口问道:“为什么它不躲开呢?”“那方石碑定是前辈异人留下的一桩宝物,上面的蝌蚪文,可能是一种禁咒,能够克住这只毒章。故此石碑临头之际,那只毒章竟然不会动弹。唉,老夫竟然失之交臂,不知那石碑是什么质料……”“以我刚才掷碑时所感觉到,那方石碑也有千斤能上能下之重,真是奇怪……”厉七公听了更加懊丧,现在他不但毒章内丹得不到,连那方石碑也压着毒章尸身,沉下泥沼底。他损失了一只异兽喷毒穿山甲,如今还得履行诺言,把那对灵鳗套赠给这少年。“好罢,总算大功告成。”厉七公开始活动一下筋骨,登时一片连珠响,毕毕剥剥的。他苦笑一下,道:“再过一天半天,全身的骨头都得生锈了。”
他走过来,韦千里比起他巨大无朋的身躯,几乎要自惭太过瘦小起来。厉七公道:“老夫从不食言,这两对灵鳗套送给你啦!”心中却在想道:“这次可千万失败不得,否则损失太大了。”为求万全起见,便不离开泥沼,希望泥沼的毒气把这少年毒死,这样也是双管齐下的好主意。韦千里摇头道:“我不希罕你的东西。”胖龙厉七公反而着忙起来,道:“这怎么行?开始时你不拒绝,现在不要也不行……”说时,见他毫无走过来的意思,只好自己过去。韦千里之所以不立刻离开,原因是他想到这个大胖子为人阴毒险恶,那毒章既死,大概会撒手便走,不理会这个泥沼对常人是多么危险。于是他便想着如何弄些手脚,好教日后误人此间的人有所警惕。厉七公见他寻思不语,心中微怯,以为这少年灵警过人,已窥出他的歹心。当下忙道:“你大概是怕我脚上这一对有毒液,故此不敢要是么?”说时,把手上那对脱下来,抛给韦千里。韦千里暗中运功,伸手一接,却没觉出这对灵鳗套抛来之力有什么可疑,口中便顺水推舟地道:“是呀,你虽不怕那些毒液,我却不敢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