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何人成为好友,这样圣殿骑士就不会利用他的哪个病友来施加影响了。他从未自愿进入过阿尼姆斯,而很快便因此而付出了代价。但他是个顽固的人。他的妻子喜欢微笑着这么说他。他紧抓着对她的记忆,包括她如何离开这个世界的记忆,仿佛紧抓着一把刀的刀刃。这很痛苦,极度地痛苦,而正因为如此痛苦,他才如此紧紧抓住它不放。现在,他再也不用紧抓住任何东西了。他的儿子来了。超出所有的祈祷、所有的愿望、所有的奢望和梦所能够希求的,卡勒姆找到了他的父亲、并理解了他。他的儿子很强大——那是因为她在他体内,约瑟夫想着,稍稍露出了微笑,与此同时他周围的整个世界,这个有序得不可置信的世界,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他不再需要为卡勒姆担忧了。那个男孩——不,他已经是个长大的男人了,而这个男人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约瑟夫紧抓着他的刀刃,那把他曾深刺入他所爱的人的喉咙的刀刃,那把卡勒姆压在他喉头的刀刃,那把卡勒姆还给他的刀刃。现在,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约瑟夫听到警卫们来找他了。他不用看见他手中拿着的一英尺长的钢刀,就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他能听到刀刃短促的响动混杂在男人坚定的脚步声中。当这个将成为他的凶手的男人走到他身后时,卡勒姆转过身,平静、随意地,将他的刺客之刀刺入那人的身体。儿子给自己最后的礼物,约瑟夫·林奇终于能够像妻子一样,为信条而死了。现在有三个人向他冲去。杀掉第一个人轻易得有点可笑——然后是第二个。但是,也许是无可避免,第三个警卫溜到他的身后,锋利的刀刃深深刺了下来。痛苦是一种礼物,让约瑟夫在这很长、很长的时间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还活着。警卫抽出刀,滚烫的红色血液顺着约瑟夫的身体侧面流了下来。我的血不是我自己的,他想道。随后,当刺客约瑟夫·林奇,感受到那最后的强烈冰冷降临,当他眼前的一切成为黑色时,他微笑了。他自由了。科学家索菲亚·瑞金——同时也是一名圣殿骑士——站在原地,而那刺客的群像似乎开始清醒过来。一个接一个,他们抬起了头,从兜帽下面注视着卡勒姆。他们看到了他,就像阿吉拉尔一样。卡勒姆也看着他们,与每一个人视线相交。这些是他的先祖们?他们站在这里是在进行沉默的谴责——还是祝福?只有卡勒姆知道,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都已所剩无几。这个意识刺痛了她。有一个刚刚才出现的影像比其他人都要矮小、纤细。当索菲亚注视着时,这个人影抬起头,注视着卡勒姆,就像其他人所做的一样。这是卡勒姆的母亲,她身材纤细,小巧玲珑,有着一头温暖的红金色头发。她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带着一抹微笑。岁月留下的痕迹从卡勒姆脸上消失了。自索菲亚认识他以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认识他的时间几乎长及他的一生——他第一次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