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吗?”楚叶低头不敢回答。王后自己说:“我已经失去两个丈夫了,他们都是英雄。我这一辈子,已经值得了。”她用腰带上一把锋利的短剑自刺而亡。瀛台白如果去拦的话,是来得及的,不过他没有拦她。“我曾经想过,等他和你比完武回来,就和他一起去当年他当强盗的那些地方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在那宽广的地方,有狼群陪伴,我们不会寂寞。”“我不后悔。”她最后说。她这辈子所做的事,是对是错,我无法言说。“瀛台白后来又是怎么死的呢?”长孙龄丝毫也没有放松,继续追问。瀛台寂像被黄蜂刺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说:“我让赤蛮杀了他。一天之内,讲述太多英雄的死去没有必要,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谈吧。”“我还有许多问题,赤蛮是怎么死的,大合萨是怎么死的,蛮舞是怎么被灭的,还有……他顿了顿,你老师后来是怎么死的。难道你每天只能讲述一个人的死去吗?那这本书,我可就写不完了。”脸色白如冰雪的瀛棘王沉默了很久,他的话似乎是回答又似乎与书记官的问题毫无关系。“我灭了蛮舞,云罄一定很伤心。我真喜欢这个丫头片子,但比较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完成,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我去喜欢,”他扬起鞭子指了指眼前,“那就是这片大陆,这片草原,这些随风起伏的草,这些散若天星的花。我老师说过,当你拿起了许多东西的时候,就必须放弃许多东西……今天不说了,我们还是走吧。”老师归来的那一天,瀛台寂有无数的问题要问他。那时候他的修炼已经有了大成,再也感受不到人世间的痛苦了,却有着无比的寂寞。“瀛台寂。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些问题,可我改变不了你的寂寞啊。”古弥远长长地叹着气说。“那么,什么是伏藏的真谛呢?”瀛台寂又问。他没有回答,却和瀛台寂去重游了旧地。蛮舞的属地上如今空寂无人,到处只可见死去的牛羊白骨。在那片蓝色水沼地里,草棚早已倒塌,爬藤和芦苇淹没了它的骨架。大朵大朵的冰荧惑花依旧在埋藏着万年寒冰的水塘上漂过。在那些花朵的照耀下,古弥远脱了衣服,在冰冷的水里洗起澡来。蓝色的冰荧惑花在那个水塘里静悄悄地开放,吐出万道毫光。大合萨已经告诉了瀛台寂那些花的作用。它能在受术人的心中引起幻觉,让过去的许多时光倒逝,让一切重来,让姑娘依旧柔媚,让她的心思宛如当初没有丝毫变化。但那些只是幻觉。他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药方。他是个老滑头。但是那一天夜里瀛台寂忘记了大合萨的所有药方。他第一次看到了老师洁白无瑕袍子下的身体。古弥远的躯体光滑如丝,但却有一点点的黑色在皮肤上浮动,仿佛是飞出的死亡阴影,紧紧地吸附在身体上。那些黑点布满全身,像是盛开的仙人掌花,像是甜美的玫瑰,像是拥有无数毒刺的荆棘,一旦缠身,就不可能被摆脱。瀛台寂的心如寒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