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不反对。”血尸席荒似乎很大方,评论也很中肯。朱虚谷忙道:“是,是,这正是难能可贵之处。席前辈,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话您认为对不对呢?”“别拿古圣贤的话来压我。”血尸席荒声音转冷:“我没有活在他改过的日子里,从前的我,在他犯错之时已经死了!现在,他要偿付的仍是当年的犯错时的债!”朱虚谷发出呻吟般的憔气声:“席前辈,您讲得我头昏眼花,我可不可以想想看?”“当然可以,在朱伯驹出现之前,你都可以想。不过,你最好别忘记,彭香君在我手中,她的生死,你要负很大责任!”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其后再也听不见血尸席荒的声音了。埋葬敌人尸首并不算稀奇,尤其是想隐蔽自己行迹,又使敌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可是其后,史大江和乔玉弄了两枝小竹,费了一些时间竖于泥土上面,好象是做下记号一样。这一点可就使阿庭和飞凤都觉得大惑不解。天色完全黑齐之后,山风渐渐转冷!这儿离古墓不算远,是一片平坦斜坡,坡上有两株古柏,并排高高矗立,两柏之间有块大青石。那些血尸门下都在石后的泥土里。这两株古柏和那块巨岩,远远便可辨认出来。那么史乔二人为何又用小竹做下记号?阿庭和飞凤跟踪得知史乔两人落脚之处,之后,他们死心不息,在夜色中来到埋尸之所。他们好奇地瞧瞧那两根竹子,除了上面有个洞孔之外,别无其他。而世上任何竹子劈断了都会有洞孔,根本不值一提。
阿庭搔搔头:“李仙子,小家伙,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直扮演小关,不知不觉也习染了小关那种乱七八糟的惫懒样子,现下他这样称呼飞凤,宛然便是小关化身了。飞风拿掉草帽,露出娇俏面庞。夜色可影响不了阿庭视线。飞风细长双眉皱起:“我的确想不通,你看该怎么办?”阿庭微微而笑:“我只想好好亲你一下,这两根竹子之事,就算有古怪,那也只是与血尸席荒有关。”“我也不知道。”阿庭终于回答。他一面又想起这十几天,跟她同处一室,不但朝夕相对,而且半夜练功时,背靠背地吐纳运气,这般亲呢情景,连真正夫妻恐怕也比不上。“要不要把竹子拔起来瞧瞧?”“阿庭摇头:“不好,但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倒是不妨顺着竹子挖下去。”他年纪虽轻,但才略武功,处处高人一等:“这样,假如是对付血尸席荒人马的一个陷阱,我们便不至于破坏大事。再者假如此竹有毒或者底下连接处有古怪,亦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飞风喜笑道:“偏你就有这么多想头。不过,却又很有道理。”她自幼至今,向来都冷冷的,脾性也刚烈执拗。但如今却几乎整天都可看见笑容。片刻间,竹子底下大约三尺的泥土,已被挖出。所挖的圆洞只有径尺,却已足以看见小郑面孔。“奇怪,这竹子插在他嘴巴里。”火折亮了一下!阿庭点点头:“没错,是插在他嘴里,让他不至于闷死。照我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