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品顶戴的大官,威风凛凛,大约便是九门提督瑞大人。两旁兵勇差异,俱是雄赳赳,刀光耀眼,叱喝时声震屋宇,令人胆子都要吓破。这正是官要官威,尤其那大堂廊院高大,阴森严冷,寻常犯人到此,早就头也抬不起了。雪山雕邓牧放眼四望,并不见李家三人踪影,心中消放。铐镣声响中,三人跪倒堂上。上面叫了姓名,三人挨次应着,原来适才来衙门时,车裕两人各自胡乱捏做一个姓名,报给王大人。这刻便是应那假名。上面问道:“三犯除了昨夜一案外,尚有无其他案子?邓牧你据实回答!”旁边的差并齐声叱喝一声。雪山雕邓牧愕然抬头,只见那瑞大人身后,立着姓王的汉子,付过:“怎么一案未问,又牵到其他去了?”当下抖丹田,宏声道:“小民邓牧,除了昨夜之事外,并无其他不法行为!”他的声音就像响个旱雷,把许多捕快兵勇都吓了一跳。上面惊堂木一拍,温然哼一声,歇了一歇,才道:“三犯暂时押后审讯,带下去——”两旁的人又叱喝一声,几个捕快走过来,拖他们起来。三人相对微笑一下,那意思是说,他们都走了眼啦!敢情姓王的真个暗中出力,并非寻常捕头那一套,当下那些捕快将他们带领到一个小房间里,那儿只有几块木板架在两张条凳上搭成一张木床。他们一同在木床上坐下,捕快们都默无一语地退出去,把门关上。那门砰然响一声,声音十分沉重,似是铁板的门。他们毫不在意,耐心守候。过了一个时辰,铁门上轧轧响处,露出一个四方洞口。一个人从洞口内窥,正是那姓王的。
车丕喜道:“往大人,事情怎样啦?我们几时可以走?”王大人笑一声,冷然道:“几位耐心等候,到你们说出实话,那就快啦!”话中有因,分明不怀好意,九指神魔倩莫邪蹩了半天闷气,忍不住粗声粗气道:“喂,你说什么?要我们哪一种实话?倒是告诉我们呀!”王大人道:“稍安勿躁,审你们的人已在途中赶来了,我可作不得主!”车丕咒骂一声,王大人冷峻喝道:“住口,别再不干不净的,少挨点皮肉之苦,菩然再职,傅作案子女人伽能整治你们——”请莫邪叱一声,骂道:“妈巴子的,吓唬老子们么?脑怕你来!”说完话,嘿然一喝,连颈套住的大木枷,忽然裂为两半,砰匐掉在地上。剩下两人不甘后人,各运真力一挣,响声过处,一同恢复上半身自由。九指神魔格莫邪弯下腰,奋起神威,竖掌一砸,那副生铁铸成的脚镣一边已经裂开。他再运白骨掌力,又是一砸,哗啦啦响处,整副脚镣,褪在地上。旁边的雪山雕邓牧可不费这大的劲,竟自打腰间撤出缅刀,健腕翻处,“呛呛”连响,双脚已恢复自由,跟着又为冷面庞僧车丕如法削断。王大人瞠目结舌,肚中叫一声“我的天!”急忙将小铁门关住,吻哨一声,招来几个壮汉,命他们把所有暗器取出,在门外看守着,只要门一打开,立刻发射。一面自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