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下我若是判符平败阵,他一定心有不服,好在目下不比动手过招那般会有霎时丧命之险,所以我让他们再斗下去。”
台下一个人开口道:“请问少宗师,符平兄落败的迹象,从何得见?”众人一看,发出问话之人,竟是获得决赛权的毒龙张镜。以他的身分,尚且看不出迹象,要向唐天君请问,可见得其中何等微妙难测了。同时也加强了唐天君不让他们罢手此一决定的正确性。唐天君道:“大逆的鬼手勾魂绝艺,固然能吸得对方,移到自己面前来送死。但如果对方功力精深,吸他不动,相持既久,他又能把对方定住在当地,移动不得。此时他上前去出手杀死对方,也是一样。”张镜躬身道:“多谢少宗师的指迷。”唐天君摆摆手,道:“不必客气,他们两人这一拼上,到了互不进退之时,就是娄大逆占到上风之时了。”符平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为惕凛,当下连忙运足全力,向后挣退。当然他还得防备对方趁隙攻人,所以挣脱之时,必须步步为营,绝对不能有丝毫破绽。如若不是有这等顾忌,以他的功力修为,自然可以轻易挣脱。他试了两次,都不成功,但觉对方的劲道虽然不把他向前吸去,却宛如万斤巨石一般压住他。众人从他面上尴尬的神色中,已看出那唐天君说的话非常正确。也看出符平无法脱身的惶急心情。突然间,娄大逆长笑一声,脚尖挑处,屠刀已飞起来,落在右手中。接着他举步缓缓向前行去,第一步踏实之时,众人测度那距离,无不知道符平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这第二步的短短时间内。假如符平在对方第二步踏落以前,还无法挣脱圈外,他的性命,就算是捏在对方手中,无法改变此一命运了。只见大逆脚步提起,缓缓跨出,马上要踏落地面了。符平突然间身于向后一仰,如弩箭离弦,倒射出去,快逾闪电。他能够挣脱,其实并不稀奇。因为他这等姿式,一望而知,是以全力挣脱的,而完全不顾及门户洞开的后果。奇怪的是娄大逆居然没有及时追击,坐令对方逸脱,变成尚未分出胜败之局。符平在两丈外站定身子,目注娄大逆,似是看他有何反应。台上的唐天君,面色非常难看。因为符平居然逃出娄大逆的掌握,实在大大地塌了他的台,非常之失面子。这等变故,对他极力建立的威望,自是一种极大的打击。在场之人,纵然不敢说话,但心中岂能当真膺服?饶是城府极深,向为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却也忍不住嘿然怒目,盯住娄、符二人。谷沧海心中暗暗好笑,觉得自己这一招使得漂亮异常。这一记闷棍,足足可以把唐天君的聪明才智,减弱了三五分之多。这样,下一场比赛时,要瞒过唐天君双眼,机会自然大得多了。原来符平乃是听到一个女性的传声,要他在敌人第二步欲落之时,全力挣脱,倒跃出国。她只指出对方在脚尖快要沾地之时,乃是一个什么势式。符平是何许人物,一听而知,果然是唯一可以不怕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