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壶嘴送到她唇边。余小双道:“我饮酒的话,你可不要笑我是酒鬼。”杜希言道:“当然不会,此酒可比仙丹灵药,能驱蛇虫,治百病,你的性命也是全靠喝酒才捡回来,这是你告诉我的,对不对?”余小双喝了一大口,转瞬间,双颊配红,益增妩媚。她透一口大气道:“我肚子里热得厉害,好像这一口酒在里面烧着。”社希言道:“此酒须得连喝三大口,方能灵效。”余小双立刻乖乖的连喝两口,不久,眼睛便睁不开了,但满面笑容好像极为快乐,使人看了也不觉受感染,因而心旷神恰,胸襟大畅。杜希言迅速收起酒壶,等了一阵,见她已闭眼,鼻息均匀地睡着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银匣,这个银匣大约有一尺长,宽约三指,制作得精致无比,匣盖与四周皆有精美华丽的花纹图案。抽开匣盖,里面有一枚饰物,那是一只凤乌,只有两指宽,三寸长,一条极细的银炼,穿系在背部。这只凤鸟全身通红,滟滟生光,不知是何质料所制,形式既精巧,而又古趣盎然,尖咏处有一根细针吐出,长达六七寸。杜希言记得自己每次抽开这个银匣盖子,目光到处,首先浮上心头的便是:这只凤岛究竟是怎样制成的?要知他精研土木之学,旁及铸冶雕塑之道,无所不精,而他不是为了质料之坚硬才觉得无法制成,因为世上最坚硬之物,也能以慢工细火之法,耐心打磨雕珍,必有成功之一日。他所感到无法理解的,说来奇怪,竟是这只凤鸟表现出来的“美”。由于此凤精巧万分,眼啄羽翎,无不纹络分明,比起拿笔描墨还要精美,具有高度的真实感。这还不说,最困难的是在如此精美纤巧之中,却又予人一种朴实的古趣,使人全然感觉不到有一丝一毫的人工在内。在艺术境界中,这两者兼得,根本是不可能之事。因此杜希言每逢开匣见到此凤,就会泛起这个疑问,而也一直得不到任何近似可能的答案。他拈着两条银链,小心地提起来。那条链子大约是尺许长。可以悬挂在颈上。假如把其中的一个小环扣打开,这条链增加一倍的长度。但两端都较大,所以那只丹凤不能褪出来。这也是杜希言觉得不可解的疑问之一,照这条链子的长度,两端扣起来时,任何巨大的头颅,亦能穿得过,所以根本无须把环扣解开。若说此链应有接口之处,则何以又设计得两端皆有较大的环扣,因而无法把那枚丹凤取下?他现在没有分心去研究这一点,捏住那只丹凤,走到桌边,把啄上的细针在火焰中穿过。一那根细针本来也是银色的,只比头发粗不了多少。穿过火焰,立时变成通红,隐隐似是有火花跳跃。他走回来,坐在床边上,闭目凝神,全部心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丹凤上,只一刹那,针尖果然有火光闪跃,似是要脱针身出、煞是好看。杜希言睁开眼睛,抓起余小双的右手,针尖抵住她的中指指尖,忽然那针很顺畅地刺入指尖。那细针只刺入了两寸左右,便停住了,杜希言随即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