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此花已将凋萎。看来女孩子也跟花朵一般,容易红颜凋谢,我若不趁盛年,找寻归宿,等到老去之时,便来不及了。虽然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对象,可是其时已失去许多选择的条件,只好将就一点。……唉!可怕的正是如此,如若必须将就,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一番思维,使她激起了“抓住机会”的心情。在当世之间,诚然有人比年训更能使她动心,例如杜希言。可是杜已表示过不能娶她,因此,她撇开杜希言,衡量一下天下之上,可就觉得不能失去年训了。她墓然间得以放下心中重担,轻松地透一口大气,忖道:“待我进去向他说,答应他的婚事就是了。”当下转身人屋,但见年训,尚未睁眼。目下既已决意嫁给他,因云散花心中此时充满了柔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惊扰他的运功,于是默然不此语,坐在一边。半晌,年训睁开眼睛。云散花向他嫣然一笑,道:“你运完功了么?”年训道:“是的。”他的面色并不轻松,因此云散花一楞,把正待要出口的“允婚”之言,缩回肚中,犹疑地望着他。年训缓缓道:“你这一趟出去,可曾把藏身之地,告诉过任何人?”云散花道:“没有。”其实她已告诉过杜希言,不过既然杜希言至今尚未来到,也没有别人赶来,可见得他并没有向外泄露。年训道:“我不信。”云散花道:“为什么不信?”年训道:“因为有人入寺,并且向咱们这边走来的。”
云散花一楞,道:“你这话可是当真?”年训道:“当然是真的。”他停歇一下,感慨地道:“怪不得你一直没有任何答覆与我了。”云散花这时才记起他“求婚”之事,当下笑了一笑。云散花的笑容,使年训感到莫测高深,禁不住问道:“你笑什么?”云散花道:“没有什么。”心中却想道:“也许是杜希言来了,如果是他,我就暂时不能答允婚事,如若不是他,我再答允不迟。”她反问道:“你怎知有人入寺?”年训道:‘烟为有~个和尚,是我的人,他只须扯动特别的装置,就能无声无息地把消息传入来…·‘·”云散花道:“待我瞧瞧是谁?”她行出去,年训跟着她道:“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在这儿等一会,让我看看来人是谁?”云散花皱皱眉,道:“如果是社希言,你给他看见,岂不糟糕?”年训倔强地道:“你别管,如若是他,我希望你别跟他见面。”他这话等如最后声明,要她在两者之间,明确地选择其一。如若她坚持不肯,那么年训有什么做法,不得而知,但最少他已知道在爱情上,已输给杜希言了。云散花受到曾经要嫁给这个人的决定的影响,是以不得不让他一步,放弃了过去查看之想。她点头道:“好吧,我不去。”年训甚喜,深深凝视她一眼,大步走出去。他在一个房间内,目光透过窗户,看来人是一个年青英俊的佩剑少年,并不是重伤过他的杜希言。除了此人之外,并无别人出现。于是他绕道到前面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