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向他们那一批人寻仇了。”杜希言不敢发出声音,所以只好默然而听。不过他对云散花这一番推论,实在非常佩服。云散花又道:“如果我的立论没错,则作的功夫必走冠绝当世,这才足以使李真人、孙大侠如此放心而去,更不过来支援。”杜希言这时才转过头来,向她望了一眼,泛起苦笑之容,接着又恢复向外查看的姿势。云散花又说道:“我平生最爱郁金苏合香,可是除非我退出江湖,我是永远不能再用此香的了。”杜希言大为诧异,心想:“这郁金苏合香乃是秘方异香,贵重之极,但并没有毒,何以她不能使用?”当下看她一眼,眼光中表示出询问之意。云散花道:“这是因为我爱用此香,上一次便险险遭败亡之厄,原来江湖上有些高手,嗅觉灵敏无比,我施展的隐遁之术虽然奇奥,但这阵香气,却指示给敌人知道,连我是女性也瞒不过对方。当时我曾迷惑了一阵子,其后想通此理,便不用了。”杜希言点点头,他一点也不感到不耐烦,因为既挨贴着美如仙女的云散花,又听她娓娓说些引人人胜的话题,是以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他轻轻舒一口气,悄悄道:“那厮一定走了。”云散花点点头,但旋即摇头,并且匆急地拿出一件小小的物事,掀开黑衣,丢到外面丈许远的一处石缝中。她的动作迅快得很,那件黑衣马上就恢复了原状。巨鼎边人影一闪,那个黑衣白发的人,忽然出现,动作诡奇阴异,出没无声,宛如鬼铁一般。他的目光向杜、云两人这边望来,不住地在两三丈之内扫瞥。但他居然毫无所见,因此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杜希言突然泛起如释重负之感,又似是从一个无形的枷锁中挣脱出来。敢情这白发黑衣人一直沿有丝毫表情,使得杜希言感到好像作与一个鬼魁对抗一般,生出了无力抗拒之感。目下这人居然有了情绪动荡的迹象,马上就回复为人类中的一份子,而不是人力无法抗拒的鬼物。他的心灵挣脱了这重无形禁制,登时明朗活泼,恢复了敏锐正常的观察力。那白发黑衣人冷冷一笑,突然适:“本教主已查听到语声,汝等如不出手应敌,死后别怪我没有给你们一排之机。”说话之间,一群山鸟,鼓翅飞过,其中有两只飞得很低,在那白发黑衣人头上两丈左右掠过。他头也不抬,只一场手,宽大的黑袖飘拂了一下。头上两点影子掉下来,啪啪两声,都落在他脚边,原来便是两只飞鸟。这刻僵卧石上,已经毙命。转眼之间,那两只山鸟意已化为两滩水渍,连羽毛带嘴爪,通通化溶不见。这才是惊人之笔,只瞧得云散花芳心大震,面色剧变,但觉此人施毒功夫之高明,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幸而此时丈许外的石缝发出“嘶”的一声,飞出数文,没入山草树木之内。那白发黑衣人动作甚快,响声才起,他已向那边一挥袖,但由于声影仍然出去数丈之远。
因此,他皱皱眉头,举步走去查看。这时杜、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