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花耸耸肩,那动作和表情,都配合得恰到好处,使人感觉到她那种懒散的娇美,并且能使人沉醉。她轻轻道:“在我身上。”杜希言这才透出笑容,心想:她如果瞪眼硬说没有,我也没有法子,不过却可以认识她的真面目。他内心之中当然绝对不相信云散花会吞没此宝,竟连感情都不要了。在老于世故,深知人生的虚伪可怕的人眼中,这却是绝对没有把握的,为了这等至宝,别说是尚未有关系名份,即使是夫妻,也难说得很。当然杜希言不会相信这个理论,假如有人告诉他的话。这亦是人生奇妙的现象之一,这便是:许许多多宝贵有用的经验,前人付出无数代价获得。当这些经验传给下一代时,往往全不受重视。直到有一天,证实了这些经验的真实性,但时不我予,已经到了该把这经验传给后人之时了。杜希言早已有一个初步决定,那就是这件至宝,决不放在自己身上。因为他已经深切的体会出,一旦拿开这丹凤针,他连呼吸也觉得舒服些。因此,他必须拣一个亲密的人,让她带着此宝,尤其是李玉尘透露过,此宝尚有驻颜妙用。假如云散花嫁给他,则此宝当然应给她戴着。事实上,他与云散花已经肌肤相亲,也直吻过,感情已不是普通朋友了,所以他把此宝永远给了云散花,也是心甘情愿之事。当下他说道:“散花,你不该对李真人撒谎,他为人正直仁义,我们不能骗他。”云散花道:“世间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我反正把事情做得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你说我做得不对么?”杜希言道:“小心是应该的,可是……”他几乎说出指责她的话,因为她刚才大有连他的追问也不回答之意。云散花道:“我们干脆否认有这么回事,岂不更好?好在我也没把这么贵重之物戴在身上。即使要搜查我身以证明,我也不怕。”杜希言道:“你应该把丹凤针随身不离……”忽听李天祥行来的步声,他只好停口。李天祥一看杜希言的神情,便知道云散花并没有在他面前否认,甚至可能把丹凤针已交还给他了。他心中大为宽慰,忖道:“这正是我最希望的情形了,杜希言为人虽然聪明无比,但他的智慧,完全集中在这种学问上。同时人生经验又不足,心地良善,这种人,最易上当。如果有聪明多计的云散花与他共进退,想必可以永保丹凤针无恙了。”这是他心中的想法,可惜别人无法得知。尤其是云散花,她根本不信任任何久走江湖的人。云散花向杜希言道:“我们离开这儿吧!”杜希言道:“哈!目前还不行,我还得帮李真人的忙。”李天祥向云散花解释道:“席自丰是鬼王魏湘寒的门人,混入敝派,多年来不但学去了本门心法,同时又组织了一个秘密团体。目下席自丰虽然被擒,而且这个秘密团体也被揭穿击溃了,可是有两件事,非常重要,使贫道不能罢手。”云散花道:“丹凤针是其中之一么?”李天祥摇头道:“不算是难题,而是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