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停留,也没有和李南星交谈。李南星笑道:“可以走慢一点了,刚才还可以看见你哥哥的影子,现在连影子也看不见啦。”史红英跑得太快,李南星跟着她跑,也感到有点吃力了。史红英松了口气,蓦地心头一动,瞿然一省,停下脚步,回头一望,说道:“金逐流呢?他逃出来了没有?”李南星道:“我看见他已经跑出来了的,却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你大可放心,他的本领比我高明,你的哥哥又不是去追他,他一定可以脱险的。”史红英道:“我知道他的本领。只是……”李南星道:“只是什么?”史红英本来要说的是:“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见李南星双眼凝视着她,眼光似乎有些异样,忽地感到有点害羞,想道:“我何必向他吐露我的心事,叫他传到金逐流耳朵里去。”为了保持少女的矜持,话到口边,改成了:“只是、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你既然看见了他,他应该也看见你的,为什么他却不来寻你?”其实史红英是想金逐流跑来找她。李南星也觉得有点奇怪,说道:“或许他是跑去找尉迟炯去了。你和他早已相识的吗?”史红英道:“他叫你做大哥,你们是结义的兄弟吧?我和他相识还不到一个月呀!”李南星哈哈大笑,说道:“你以为我和他有了多少年的交情?哈哈,我告诉你,我和他是昨天才相识的,你奇怪不?”史红英笑道:“你们一见面就结为兄弟了?我的确是意想不到。”李南星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古人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交情的深浅本来就不在于时日的短长,你说是不是?”史红英面上一红,心中想道:“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和金逐流的事情,特地开我的玩笑的?哼,金逐流这傻小子也不知胡说了些什么,真是不该。”史红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金逐流一路对她纠缠,她当然明白金逐流对她的心意。但在未成“定局”之前,她却不愿金逐流向旁人吐露。此时她只道金逐流已经把心事告诉了李南星,李南星说的这些话是向自己“试探”的,故而心里有几分着恼,也有几分惊喜。殊不知李南星一点也不知道她和金逐流之间的事情,当然更不知道他们两人早已是心心相印。他不是替金逐流试探的,而是为他自己试探。他见史红英脸泛红潮,不由得心中暗喜:“嗯,看来她是已经懂得我的意思了,下一步我应该说些什么?”两人各怀心事,却不知都是误会了对方的意思。正在他们心事如麻之际,忽听得蹄声得得,前面尘头大起,有六七骑官军迎面而来。而后面的史白都也已追上来了。史白都的轻功只是比他妹妹稍逊一筹,但气力悠长,若是长途竞跑,史红英还是跑不过他的。史白都把眼望去,已经看见了来者是谁,喜出望外,大叫道:“帅将军,快快截下这小子!”原来来的是西昌将军帅孟雄,他是奉召回京,报告西昌方面的军事情况的。后面那几骑是他的随从。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史红英是知道帅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