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毒打,又目睹妻女被劫,一口气转不过来,立刻投江死了。这时,已惹起了公愤,在港口围观的闲人,纷纷喝打,那条倭船,雇有十多个中国脚夫,这时船到港口,理应结清夫力,那倭船船主又恃强不给,脚夫也纷纷和他理论。这样一来,船上的脚夫和岸上抱不平的闲人,都围着那个倭船,那条倭船的浪人忽的拔出倭刀,指着船上的‘膏药旗’,哈哈笑道:‘有这面旗子便可横行中国,你们的官府见了这面旗子,都要恭恭敬敬礼待我们,你们敢在这面旗子之下鼓噪?’脚夫和闲人不理他这面旗子,仍然和他理论,那倭船上的浪人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竟然挥刀乱斩,脚夫和抱不平的闲人手无寸铁,立刻给杀伤了十多个,那些浪人还要追杀。这时忽然在岸上围观的闲人中走出一个少年,大声喝道:‘凭这面旗子就可以横行无忌了么?’只见他飞身一跃,捷似猴猿,上了倭船,升上桅杆,将那面膏药旗取下来,撕成四片,那倭船的船主拔刀斫他,被他一剑挥为两段,接着把那十几个行凶的浪人,个个打倒,将那些浪人的倭刀,全部折断,抛下江中。放了那商人的妻女,哈哈大笑,便扬长走了。”于承珠听得眉飞色舞,连声叫道:“痛快,痛快!这青年是谁?”那渔翁道:“本来没人知道这青年是谁,不知怎的被一个汉奸打听到了,这青年原来是台州一个告老回乡的御史的儿子。这老御史姓铁,名叫铁鈜,在台州算得是名门大族,世代为官,铁鈜做到左都御史,据说是二品大官了。前年才告老回乡的。这汉奸密报给倭奴在台州的市舶使(管领贸易的官,相当于今日领事馆的商业参赞)。倭奴的市舶使迫台州知府要人,但那青年已找不到了。台州知府无可奈何,竟把铁老御史软禁起来,迫着他交出儿子。这件事情轰动了台州,现在还未了结呢。你说倭寇是不是太上皇,连台州府也不敢对他们有半点违抗。”说罢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于承珠心中一动,想起适才那同船少年自称铁镜心,失声叫道:“莫非他就是铁鈜的儿子!”老渔翁问道:“你说的是哪一位?”于承珠道:“就是适才大杀倭寇,跳上倭船的那个少年书生。”老渔翁道:“果然好俊的身手。台州的知府被倭奴威胁,正要拿他归案呢,若然真的是他,这回独上倭船,岂非自投罗网?”于承珠不知怎的,一路闷闷不乐,为那少年书生担心。渡江之后,于承珠与那渔家父女分手,与张黑匆匆赶路,数日之后,来到台州,台州在浙江沿海,倭寇正在台州附近一带乡镇骚扰,台州人心惶惶,市面一片萧条,虽在白天,十家商店,倒有六七家是关上店门的。张黑带于承珠到一位同伴家中住下,准备与义军联络好后,便即动身。过了两天,忽听得市上纷传,说是铁公子已自行到台州投案,也有人说是给日本的武士押解来的,于承珠听了,便叫张黑去打听,张黑在台州的朋友甚多,衙役中也有熟人,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