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亏的家奴,另外两人瞧打扮是护院。叶激雁粗着脖子厉声喝问:“那小子躲在哪里!”小狗八宝却趁木门被攻破的刹那,窜了出去,一口咬住一个家奴的足踝,家奴痛得嚎叫起来,用脚去踢它,但八宝十分机灵,左闪右避,踢它不着。另一个家奴曾经揪起八宝要活活摔死的,见状又要捉它,八宝反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家奴怒痛攻心,拔刀去斩,八宝机警闪避,仍是雄赳赳的与之纠缠,小寒尖叫:“八宝,快走,快走……”八宝又一口咬进那家奴的足眼里,家奴“哇”地一声,竟给小小的一只狗拖倒在地。那惨白脸色的人冷哼一声,看也没看,朝后倒蹴一脚。这一脚何等之速,“砰”地踹中了八宝的肚子,八宝“呜汪”一声,倒飞出去,落在草堆里。原来那白脸红眼汉子便是索元扎近前侍卫一级统领唐曲剑,本来是有名的剑客,他的剑术奇特,一击必杀,不着重花式。所以跟他比剑的不管是前辈同门后学,一经交手,只死不伤,他也从来不知有“点到即止”四个字。索元礼之所以连连升迁唐曲剑,并把其中一个较心爱的干儿子叶激雁交给他调练,就是因为唐曲剑曾为了他刺杀一名极之廉洁、禄位高重的大臣,唐曲剑在对方五十五名守卫下,刺杀那大臣后再杀十人而逃。另一次索元礼被八名刺客伏袭,唐曲剑以一人之力尽歼八人,这使得索元礼更加惜重唐曲剑。索元礼是酷吏,翦除异己的手法,耸人听闻,可以无端捏造一个足致“谋反”的罪名,加害一人,殃及百人,株连千人的把戏,在他手上更屡见不鲜。他更需要像唐曲剑这样的人作护卫。
因为有一些农佃的课税没有依时缴交,唐曲剑率人过去杀一儆百立威,刚好遇着叶激雁和两个家奴仓皇鼠窜,唐曲剑问明情形,决意替这索元礼疼爱的干儿子出这一口怨气。所以他道:“叫他滚出来!”小寒挺着利刃,缩着身子:“他走了。”叶激雁涎笑道:“他走了,我就抓你回去作老婆。”说着迫前几步。小寒后退的步履碰到了灶头,刃尖在颤抖着。唐曲剑忽道:“激雁。”叶激雁一呆,生怕师父阻止:“在。”唐曲剑道:“这是个山野村姑,你若带他们回去,索大人不会高兴的;你看她手执利刃,不易驯服,只能尽一时之兴,不可久处。”叶激雁茫然:“师父的意思是……”唐曲剑陡地怪笑起来:“奸而后杀,这还用师父教你么?”小寒惨白着脸,忽然发出了一声哀呼。这一声哀呼,传出了茅屋,震荡在稀薄的空气间。一阵风吹过,绿草一阵波动。原先小狗八宝被踢飞的地方,已没有小狗的踪迹。小狗正在沿着山路,没命似的飞跑。它跑过一绕又一绕的山道,喘着气,舌头愈伸愈长,当疾奔过拦道的山涧时,连溅起的水花都来不及去舐一舐。它跑啊跑的,经过松针林的苍郁寒翠,经过波幻湖水的水光浩淼,终于看见一个坐在湖边一块绿苔大石上哼着歌的人。它一口气就扯住他的裤管往来路拖